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她預想過司夜梟會厭惡她,沒想到時隔四年過去了,他依然不放過她。
五千塊曾經是他羞辱她的數(shù)字,在他們首次魚水之歡后,司夜梟給她發(fā)了五千塊錢。
她以為那是男朋友給她的零花錢,沒想到在司夜梟眼里,五千塊是嫖資。
時隔多年,這個數(shù)字依然能扎得她的心臟血肉模糊。
范總瞬間尬在原地,多年的銷售最擅長的就是不讓氣氛僵住,輕笑一聲:“司總真幽默,司總認識我們沈經理?”
“何止認識,睡都睡過了?!?/p>
“你說是吧,沈經理?”
一字一句,帶著濃濃的嘲諷,像一記記耳光狠狠扇在沈思之臉上。
火辣辣的疼!
可即便再痛,她也只能偷偷舔舐傷口,面上裝作不在意。
沈思之轉身拿起高腳桌上的水晶杯,垂眸斟滿,咽下所有屈辱,強行露出一個職業(yè)微笑:“司總,以前年輕不懂事,如有得罪的地方,望您大人有大量?!?/p>
說完,灌下滿滿一杯酒,回頭時對上司夜梟陰沉的臉。
看來,他這是不滿意。
沈思之心顫了顫,又倒上三杯:“司總,以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,奢望了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,實在抱歉?!?/p>
一口氣又連喝了三杯,紅酒的酸澀壓著胸口的苦澀咽下。
司夜梟握著高腳杯的手緊了緊,胸腔輕微的起伏,瞇著雙眼的看著沈思之一杯接著一杯。
以往的沈思之,別人打她一巴掌,她還十巴掌,他這樣羞辱她,換做以往她早就呲牙反擊了。
現(xiàn)在沈思之,反而讓他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,無趣極了。
范總看出沈思之的反常,也知道沈思之的酒量不好,可是卻不敢多說什么。
這時,司夜梟身邊的特助連忙提醒道:“司總,陳總在等我們了?!?/p>
司夜梟緩緩放下酒杯站起身,扔下一句話:“我不想在這個酒店看到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