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出去!”劉成厭惡地揮了揮手,仿佛多看林風一眼都覺得臟。
張虎跟在后面,看著被拖走的林風,臉上露出幸災(zāi)樂禍的笑容,低聲道:“廢物,滾出青云宗,好好當你的螻蟻吧!”
林風被兩個弟子像拖死狗一樣拖出雜役處,穿過外門廣場,一路上引來不少弟子的圍觀。
“那不是林風嗎?怎么回事?”
“聽說他偷了聚氣丹,被劉管事抓住了,要被逐出宗門呢!”
“嘖嘖,真是丟人,煉氣一層還敢偷東西,活該!”
各種嘲諷和議論聲像針一樣扎進林風的耳朵里,他死死咬著牙,嘴唇都咬出了血。屈辱、憤怒、不甘……種種情緒在他胸中翻騰,幾乎要將他撕裂。
他不明白,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,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地步?難道就因為他資質(zhì)差,是個廢物,就可以被隨意欺負、隨意陷害嗎?
很快,他被拖到了青云宗的山門前。那高大的白玉牌坊上,“青云宗”三個大字蒼勁有力,此刻在林風眼中卻充滿了諷刺。
“扔出去!”
兩個弟子毫不留情地將他扔在冰冷的地面上,轉(zhuǎn)身就走,仿佛他是什么瘟疫一樣。
山門緩緩關(guān)閉,隔絕了里面的仙音縹緲,也徹底斬斷了林風最后的希望。
林風趴在地上,渾身冰冷,丹田處傳來陣陣絞痛,比身上的寒冷更甚。他抬起頭,望著那緊閉的山門,眼中充滿了血絲。
“青云宗……劉成……張虎……”他一字一頓地念著這些名字,聲音沙啞,帶著無盡的恨意,“今日之辱,他日我林風若有翻身之日,必百倍奉還!”
寒風卷著落葉,打在他的臉上。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渾身無力,連動一根手指都異常艱難。
絕望如泰山般壓在他身上。
他想起了遠在家鄉(xiāng)的母親,想起了她期盼的眼神,想起了自己當初許下的諾言……如今,一切都成了泡影。
“娘……對不起……”林風的聲音帶著哭腔,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,混合著嘴角的血跡,滑落臉頰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山間的風越來越冷,林風的意識開始模糊,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。
也許這樣也好,死了就不用再受這么多苦了……
就在他的意識即將沉入黑暗的時候,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東西。
那是一塊冰涼堅硬的物體,埋在身下的泥土里。
他下意識地用最后的力氣,將那東西從泥土里摳了出來。
借著微弱的月光,林風看清了手里的東西。
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,通體漆黑,表面刻著一些古樸晦澀的紋路,像是某種文字,又像是某種圖案,他一個都不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