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宗,外門,后山雜役處。
林風(fēng)佝僂著腰,正費力地將一捆捆劈好的木柴搬到倉庫。
深秋的風(fēng)卷著寒意,刮在臉上像小刀子,他單薄的灰色外門弟子服根本擋不住冷意,指尖早已凍得通紅,甚至有些僵硬。
“林風(fēng),動作快點!劉管事說了,日落之前要是還沒把柴房堆滿,這個月的月例就別想拿了!”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林風(fēng)不用回頭也知道,是外門弟子張虎。
這家伙仗著有個內(nèi)門弟子的表哥,在一眾外門雜役里向來橫行霸道,尤其喜歡針對他。
林風(fēng)攥了攥凍得發(fā)僵的拳頭,沒吭聲,只是加快了腳步。
他來青云宗三年了,從一個懵懂少年到如今這副沉默寡言的模樣,全拜這三年的磋磨所賜。
三年前,他滿懷憧憬地通過入門測試,成為青云宗外門弟子,本以為能踏上仙途,光耀門楣。
可現(xiàn)實卻是,他靈根駁雜,修煉速度慢如龜爬,三年過去,依舊在煉氣一層徘徊,成了整個外門墊底的存在。
資質(zhì)差,就意味著被排擠、被欺負。
雜役處的臟活累活永遠是他的,月例被克扣是常事,甚至偶爾還會招來無端的打罵。
“嘿,跟你說話呢,啞巴了?”
張虎幾步追上來,一腳踹在林風(fēng)堆在地上的木柴上,剛碼好的柴捆頓時散了一地。
木柴滾落,砸在林風(fēng)的腳踝上,傳來一陣鈍痛。
林風(fēng)猛地抬起頭,眼里壓抑著怒火:“張虎,你別太過分!”
“過分?”張虎嗤笑一聲,上前推了林風(fēng)一把,“一個三年都突破不了煉氣一層的廢物,也敢跟我叫板?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,能替我們干活,你以為劉管事還會留你在宗門?”
旁邊幾個雜役弟子見狀,都遠遠地看著,沒人敢出聲。
他們早就習(xí)慣了林風(fēng)被欺負,也沒人愿意為了一個沒前途的廢物,去得罪張虎。
林風(fēng)咬著牙,死死盯著張虎。
他知道,反駁只會招來更重的羞辱,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,弱者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。
他深吸一口氣,彎腰去撿散落的木柴,只想快點把活干完,離這些人遠一點。
就在這時,外門管事劉成帶著兩個弟子,臉色陰沉地走了過來。
“劉管事!”張虎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,迎了上去,“您怎么來了?”
劉成沒理他,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林風(fēng),冷冷地開口:“林風(fēng),你給我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