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被訓練得只看到‘該落子的地方’?!边@是一種坦白。
一個啟示。
這個體系,我們這門技藝的根基,原來是一座監(jiān)獄。
焚燒的時刻到了。
在那座廢棄的棋院,它搖搖欲墜的墻壁呼應著過時教條的腐朽,我召集了推演閣的人。
“這本棋譜曾守護過國家,但它也禁錮了人們的思想。今天,我們不毀掉它的智慧,而是打破它的禁錮?!被鹧嫣蝮轮垙垼淌芍强贪宓囊?guī)則。
那熱度強烈無比,是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釋放。
接著,那個老棋童,一個來自過去的幽靈,蹣跚著走上前。
他拿著阿丑的筆記——阿丑手寫的非正統(tǒng)棋路的實驗記錄。
“讓死去的規(guī)則化為灰燼,讓鮮活的策略從民間誕生?!?/p>
淚水。
它們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。
然后,他伸出手。
那塊血玉,在我手中又冷又沉,“這塊玉石是用來鎮(zhèn)壓那些妄言天意的人的;現(xiàn)在,我把它交給敢于改變天意的人?!彼埱蟪蔀橐幻涗浾?,成為推演閣里的一個幕后人員。
讓我驚訝的是,我把《舊影篇》給了他。
這就是他現(xiàn)在的使命。
在整個宮殿里,紅葉寫下了她自己的名字。
終于。
她自己的名字。
第二天早上。
沉香姑。
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隱藏的青銅銘牌,在初升的太陽映襯下,它顯得又冷又暗。
“非常之道,唯非常人可行。”那筆跡……和《影控錄》里的匿名批注一模一樣。
我的血液都涼了。
二十年前就有人在等待了。
老棋童哼著歌,那旋律在如今寧靜的棋院庭院中回蕩。
他的歌聲新穎而自由。
清晨的寂靜感覺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,一層脆弱的薄膜覆蓋著無數(shù)看不見的動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