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巧的是,一個跟隨周尚宮前來的小太監(jiān)忽然跪下稟報,說他曾在上月十五的深夜,親眼看見趙德全鬼鬼祟祟地搬運數(shù)袋上好的白米出宮,而與他交接的那人,腰間佩戴的正是翊坤宮貴妃殿的徽記!
證據(jù)確鑿,鐵證如山。
縱然那徽記不足以將火直接燒到貴妃身上,但定一個區(qū)區(qū)管事太監(jiān)貪墨瀆職、欺上瞞下的重罪,已是綽綽有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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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日午后,圣旨下達(dá):管事太監(jiān)趙德全,玩忽職守,克扣宮份,大不敬之罪,著即貶入浣衣局為奴,永不敘用。
冷宮的天,似乎一下子就亮了。
新上任的管事太監(jiān)是個瘦小的中年人,他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捧著賬冊,連頭都不敢抬。
蘇菱微此刻已梳洗整齊,端坐于堂上破舊的主位,神色淡然,仿佛前兩日的瘋癲與孱弱都只是南柯一夢。
她伸手接過賬冊,指尖輕點,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:“從今往后,冷宮一應(yīng)配給,皆需由我親自點驗,三日一匯總,報備內(nèi)務(wù)府?!?/p>
話音剛落,一直默然立于她身側(cè)的阿丑,忽然單膝跪地,雙手將一只粗瓷碗高高舉過頭頂,遞至她的面前。
碗里,是半碗尚冒著熱氣的粟米粥。
那是他趁著眾人混亂時,從廚房偷藏了半日,一直用自己凍得通紅開裂的雙手死死捂在懷里,才保住的最后一點溫度。
蘇菱微的目光落在碗上,長長的睫毛顫了顫。
她低頭,對著那溫?zé)岬闹噍p輕吹了一口氣,氤氳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,眼角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微紅,卻始終倔強地沒有讓淚水滑落。
無人察覺,在遠(yuǎn)處的回廊拐角,一抹玄色的身影將這一幕盡收眼底。
那人靜立良久,直至看到少女喝下那口粥,才悄然轉(zhuǎn)身離去。
風(fēng)拂過他的衣角,一瞬間,那張素來冷峻如冰的帝王面容上,竟浮起一絲極淡、極難察覺的笑意。
趙德全的倒臺,只是為這死寂的冷宮撕開了一道口子,而從這道口子里鉆出來的,究竟是希望,還是更深沉的惡鬼,無人知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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