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將鼓敲響,傳來軍令,此次連賈瓊這般的掌固也要去校場候命,賈瓊算了算日子,知道圣駕要回京。
正好去點卯,還要見見吳主簿,他手下可是有建造營的,那里鐵匠、木匠并應用之物俱全,營頭就站在自己前面,但與自己不熟,找頂頭上司發(fā)句話最好,趁機也能結(jié)識,要是不開竅,只能結(jié)拜成兄弟了。
這里有賈瓊的說道,不是他盼著結(jié)拜兄弟死,而是他用賈瓊的名去結(jié)拜,那兄弟不得去黃泉找賈瓊啊,賈瓊結(jié)拜兄弟的生死與我李穹何干?
大帳里面說什么不知道,營頭掌固們老老實實站在外面靜等,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,腳都站麻了,也沒個消息出來。
眾人漸漸有私語,賈瓊聽了一會兒,并無什么有趣的事,不過就是一些爭權(quán)之事。
南安郡王本無本部兵馬,此次南征調(diào)的是京營節(jié)度使的兵,他又不想受制于人,便想把各千戶換一下。
豈可如此,賈瓊心中嗤笑,都如你意,君王如何安睡。
看來,大帳里正在為此事糾纏不休吧。
又盞茶時刻過后,大帳里終于有了動靜,南安郡王與樂善郡王并肩出了大帳,他們身后的是夏守忠!
咦?已經(jīng)回來了?夏守忠既然在此,那么圣駕一定是在了皇城,好快的速度啊,難道是昨夜返的京城,怎地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賈瓊見識太少,圣駕回京講究一個神龍不見尾,哪如影視一般的凈水潑街黃土墊道旌旗招展前呼后擁,或許再從路旁竄出一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,簡直不成體統(tǒng)。
三個人來到了校場前,彼此示意了一下,南安郡王往前邁了一步,開口說話:“奉皇命,京師大營暫歸本王節(jié)制,不日起便將南征。各營整頓兵馬打造器械不得有怠,違者軍法從事。”
校場眾人喊了一聲喏,賈瓊是墊音。
夏守忠等南安郡王說完了話后,自身后人群中喊出來一位太監(jiān):“老規(guī)矩,他只看不說,還請王爺手下留情?!?/p>
南安哈哈一笑:“是本王要求他手下留情才是啊。這位公公怎么稱呼?”
“咱家姓周,單字一個全。也不敢瞞王爺,是周吏部的本家子孫?!?/p>
“哦?”
南安郡王打量了一下周全:“老周家的孩子,倒不是外人了。跟在本王身邊吧,規(guī)矩都懂?軍機之事不可插手,能看的本王自會給你看,亂看可莫怪本王不給周吏部面子?!?/p>
樂善郡王哼了一聲:“馮天壽的面子何在?”
南安寸步不讓:“本王乃是主帥,自有主張,王兄莫要在爭了。不是許他自籌糧草了,這還不夠?”
樂善還想再說,南安卻轉(zhuǎn)身送夏守忠出大營,氣的樂善一拂袖子當先而行。
這一幕幕都落在賈瓊的眼中,隨著人群散去回了馬場,起火煮水,等著周全來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