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正不明所以:“這里邊有講?”
賈瓊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:“意思大了!本主簿給你們講講這官場的規(guī)矩。咱們遇襲了,還是在他們湖南遇的襲,這就是理!
咱們是為國征戰(zhàn),結果在自家坑頭上挨了一記窩心腳,哥幾個說說,皇上要是知道了此事,會怎么問湖南當?shù)啬???/p>
隊正一拍大腿:“問個屁,大官免職,小官咔嚓。”
“對吧,他們怕的就是這個,所以急著來要證物?!?/p>
“哦~~~明白了,明白了。您要是方才交了證物,他們扭頭就敢給換了是不是?所以他們不敢簽字畫押,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咱們再去告,沒了證物也就沒了戲?!?/p>
賈瓊得意洋洋:“姥姥!當老子是個雛兒啊,跟我玩這個里根楞,沒個萬把兩銀子的禮送我出境,我敢住到過年去。一直住到京城來了圣旨我再走?!?/p>
吹唄,能吹大的誰吹小的啊,都是京城的爺們兒,嘴上從來沒個把門的,滿天下除了皇上以外,六部都是他們嘴里的兒子。
神武軍這幾位可是馮紫英的貼身人,對賈瓊與自家少爺怎么處的是門清,捧的捧,罵的罵,一頓好喝,也打定了主意不賺一筆絕對不走,賈老六是個敞亮人,不會虧了朋友。
喝到快散場了,薛蟠和柳湘蓮打外面喝好了花酒剛回來,一通招呼后,薛蟠開東家坐莊,啪啪發(fā)著牌說道:“自今晚開始,衡陽城里沒姑娘了,都讓薛爺我給包了。敢不來的,哥幾個看著辦?!?/p>
賈瓊當先喊好,就得給衡陽城的老爺們弄點難看,讓他們知道知道,什么是請神容易送神難。
想睜只眼閉只眼的看我死,沒門!
我就在衡陽城外住下了,有本事接著來殺我,就在衡陽城門底下殺。
耒水畔,一座戲臺子很快搭建了起來,賈瓊有三百多基建民夫在手,和他們說了一聲,有姐兒要來這里唱曲獻藝,他們干的是不也樂乎,連傷員也主動請纓,生怕錯過了這場盛會。
軍營不得狎妓,但薛蟠的營地可以,分他出去,挨著戲臺建了一拉溜的竹樓,給姐兒們休息用,晚上咯吱咯吱的聽響,別有一番風情。
這無意間的發(fā)泄之舉,卻讓賈瓊小小的吃了一驚,原來想要掏空一座城,除了斷米糧外,還可以斷風化。
就壟斷了三天衡陽的娛樂,城內(nèi)的富商們集體找上了門,給薛蟠交一半的包場之姿,咱們一起玩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