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勾畫了幾個枉死要救之人,還是迎、探、惜、湘云幾人,薛林都不想,不管她們樂不樂意,只要賈元春的一句話,兩位新娘同入洞房不是難事。
而如今的賈元春少了早死的理由,再多活幾年便是寶黛釵三口之家的幸福,至于說賈元春什么時候要死,就看這回除四王的開篇怎樣書寫。
南安郡王是第一個嗎?賈瓊不好認定,想來其余四王身邊也有密探,但能做到哪一步,誰也不好預估。
天子之意就是削藩,自古削藩兵戈現(xiàn),哪見丹書保命還。
走著看吧,我賈瓊也不是一個廢物,成大事不能,做小事難道也不能?
洗把臉叫醒了金榮去熬粥,又將傅試喊醒,洗漱一新后,喝著小米粥醒酒,賈瓊把密諜司的牌子給了傅試看。
“我不走了,你我攜手吧?!?/p>
傅試瞧瞧牌子,又瞧瞧賈瓊,忽然放下碗筷納頭便拜:“下官見過使司大人?!?/p>
“升良兄,何至于此?!壁s緊將他拉起來,傅試猶如見了狗屎一般低聲罵道:“你個混賬東西!騙老子一場傾訴不說,何時你又跳了門!”
“我也不想如此,是那夏公公見我奇貨可居吧,我只好如此嘍。拿這件事?lián)Q你的秘密,足見我的心誠,老傅,聯(lián)手否?”
傅試臉色陰晴不定,拿起那塊牌子問賈瓊:“你可知密諜司之人雖無定品,但見五品官以下便大一級。你有這個臂助了,還要我這個七品的通判做什么?”
賈瓊拉他又坐下,就著辣白菜、韭菜黃、疙瘩頭喝粥,呼呼的吞咽聲中,賈瓊慢慢的說來:“念你舊情,而且你的位置太關鍵了,賈家一旦被咱倆扳倒,入獄的人中,我想救誰你便救,憑這一點,交你這個朋友,我并不虧?!?/p>
“哼!狡詐!”嚼著饅頭的傅試憤憤不平:“我十年寒窗忍辱負重才到了今天的位子,你憑什么就比我混的還要開。”
“哎哎哎,嫉妒可就無趣了啊。我也是適逢其會罷了,事趕事,架我上來的,你以為我愿意?”
傅試吞下饅頭后,仰頭想了一想,認真對賈瓊說道:“你的身份太多太雜,張老三與典獄不能留了,也不能讓你動手,給他倆換到西北去,我下手?!?/p>
瞪了賈瓊一眼:“不是婦人之仁時,他倆不死,死的就是咱倆。哥哥我長你幾歲,這事你聽哥哥我的。”
一聲哥哥,便是認可了聯(lián)手,也有賈瓊這密諜司的身份作祟,傅試自然不愿放開賈瓊,已經(jīng)不是或許了,他賈瓊必定能幫自己鏟除賈家,那還端什么架子,認作兄弟才好說話。
“我到底要去哪?”
“兵部車馬司,我找王爺去,給你要個掌固出來,好遮掩你的身份。放心,不與王爺說你這密諜司的事?!?/p>
“我實不知掌固是做什么的,幾品?”
“剛?cè)肓?,無品?!备翟嚭鋈灰恍Γ骸翱煽催^戲?弼馬溫大鬧天宮,車馬司的掌固就是馬頭,恭喜賈弼馬高升?!?/p>
看著一掃陰霾大笑出門的傅試,賈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