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連大帶小四百匹?!?/p>
賈瓊走近一處馬棚,看看槽子內的草料又問:“草料給的足額嗎?”
“額。。。我等還可以打些馬草。”
賈瓊笑了笑,尋常之事,方才那位趙主簿肯定克扣過草料錢,要不然也不會著急的打探自己的關系。
“有賬簿嗎?”
“在趙大人那里?!?/p>
賈瓊將手中的草料拍干凈,說了聲知道了,便讓他們去忙。
自己背著手四處的轉了轉,看中一間原木搭建的房子,信步走了過去。
推開門就一愣,里面有位俏小郎正在梳妝。
沒錯,確實是一位俏小郎。
年紀只有十七八,生的唇紅齒白腰細臀圓。
小郎君見來了位不認識之人,略略皺眉問他:“你又是誰,這里不許閑雜人等來,快出去吧?!?/p>
軍營之內不得私蓄娼伶,趙主簿玩的花呀。
來了半年多的賈瓊,是知道有個行當名喚“象姑”的,過夜的纏資堪比紅伶頭牌,這路少年吹拉彈唱無一不精,甚得一些人的歡心。
蔣玉函便是其中的翹楚,名伶身份又給他添了一層光環(huán)。
賈瓊嘖嘖兩聲,唉了俏小郎一聲:“唉,那個班子的?認識蔣玉函嗎?把這給我收拾好趕緊走,給趙主簿帶句話,晚上我在家候他的大駕。我家住在寧榮街東街口第一家,好找。”
俏小郎先是一愣,隨即站起身仔細打量起賈瓊來,哎喲一聲喊了賈瓊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故人呀!你不提他,我還真沒認出你來。賈六哥賈瓊對不對!我是玉愛!在賈家私塾念過書的玉愛!”
賈瓊哪知道玉愛是哪位呀,皺起眉拿手點點他:“敢亂攀關系,我辦了你?!?/p>
玉愛一撇嘴,眼眶便紅了起來:“六哥,你怎地如此無情。那一年在私塾里,因為我和香伶,寶玉與寧國府一場大戰(zhàn),您也在其中的?!?/p>
賈瓊揚起腦袋想了半天,或許書中卻有此人?因為那件事是真的有,頑童鬧學堂嗎,坐實了賈寶玉雙插的屬性,也見證了寶玉與秦鐘的耽美。
“你認識秦鐘不?”試探了一句,賈瓊能記起秦鐘,已經是極限了。
玉愛居然悲泣起來,沒錯,賈瓊看的仔細,不是傅試那般的男兒落淚,而是。。。而是惜春妹妹那般的如訴如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