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瓊等人站在昔日安南王宮前,看著一塊匾額被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門楣當中,上書【安南都護府】,落款是當今陛下,都有一種深有榮焉之感,畢竟是他們親手拿回來之地,怎可不心懷激蕩。
賈瓊更是直言不諱:“我輩可以混吃等死矣?!?/p>
馮天壽一拍賈瓊的肩頭:“老六,認識你這么長時間來,只有這句話我敢全信汝?!?/p>
賈瓊給他一記白眼:“你分錢時怎么信的我?”
眾人嘻嘻哈哈又笑了起來,再無征南軍了,以后相聚也只能是京城中的酒樓茶肆,不知可還有機會在一起出兵踏敵國都城暢飲。
陸續(xù)告辭都回去準備行裝,賈瓊還得留下來準備喪儀。
說來也怪,自從做了賈瓊,別的半懂不懂,唯獨喪儀這事,賈瓊敢認第二,他身邊相識的人中,誰敢認第一?
先是去辦陣亡將士的喪儀,一壇壇靈骨已經(jīng)寫好了名姓、鄉(xiāng)籍,賈瓊再次堪對無誤后,用了最后一次征南軍副使的大印,批了錢糧與靈骨一起運回,他信不得地方上的官吏,吃拿卡要這等事,他們是前輩。
再去看看那也要運回京的四口棺材,各給燒了一道紙,要回家了,路上安生點,否則扔你們進汪洋大海里喂魚去。
不走陸路了,此次名正言順征用粵海軍的福船,自海路北上還京。
也只有福船,才能裝得下此次的所得。
唉
賈瓊嘆了口氣,人要這么多錢做什么,這些不過是一場云煙啊!
你瞧瞧棺材里這幾位,哪個生前缺過錢,死后還不是兩手空空,那些攢的家底,到底還是便宜給了別人,比如說自己,有了族長令牌,再有了寧國府名帖,誰敢說賈珍的不是自己的?
一想到此,想起尤氏來,心中躁動,賈赦你個老不死的,還真敢搶我兒子的房子?問過孩他爹了嗎,等我回去了,先弄你!
安南天氣炎熱,賈瓊也不愿虧待死人,吩咐別舍不得用冰,金榮點頭哈腰連連稱是,這點事對他來說,已經(jīng)不是難事了。
“六爺?!?/p>
“你還有事?”
金榮滿臉賠笑:“您給小的一個假唄,兩位主母來這么多天了,小的除了送冰,就沒盡過心意,總得讓小的去磕個頭啊?!?/p>
一提這個賈瓊就生氣,踹了金榮一腳,滿面欲求不滿的走了。
金榮不解,賈艾過來也踹他一腳:“你個夯貨,看的見卻吃不著,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