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一”黛玉接了一句。
賈瓊摸摸鼻子嘿嘿笑:“也怪你自己起的詩號,叫什么瀟湘妃子對吧,那只能是之一了。你要叫百花仙子,備不住便是唯一。”
黛玉白他一眼,任由他胡說下去。
“寶釵我不擔心,她有娘家人,你別看薛蟠著三不著兩,但對他妹子那是一個百依百順,最早便是薛蟠求我娶寶釵,想讓他妹妹離了榮國府那口深淵?!?/p>
“而你就沒娘家人撐腰了?!辟Z瓊指指外面還在忙活流水席的林家人:“他們都在,只是你不來認他們,他們自不會去認你,因為門楣差的太高。
你低下些身子,我保管伱能帶走一群姓林的跟著去京城,有他們給你撐腰,你的嫁妝也好要回來呀。”
黛玉皺皺鼻子:“升米恩,斗米仇。”
“誰教你的?”
“外祖母啊?!?/p>
賈瓊被氣笑了:“無知愚昧,白給升米者都是傻啊叉。你教了我那么些日子寫字,我也回報教你一個事,法不傳六耳,你靠近些?!?/p>
黛玉心頭小鹿亂撞,知道湊過去就要挨欺負,可身子還是湊了上來,耳垂被含住后,迷糊之間聽見了一句話:先富帶后富。
隨著賈瓊的酣睡,黛玉躺在他的懷中不愿起,雪雁輕手輕腳進來,給蓋上了一床棉被。
黛玉閉著眼睛裝睡下,再睜眼時已經(jīng)是了天亮,拿手一摸,旁邊無人,只是自己胸衣被團在那里。
嘆口氣,就不能指望六哥是位正人君子,他晚上不出門害人,已經(jīng)是自己為朝廷做了貢獻了。
雪雁又過來伺候她洗漱,還輕聲問睡得真那樣香甜,一夜你都未曾失寐,真是難得。
黛玉一揚脖子:“有懿旨在前,又不曾真做了夫妻,發(fā)乎情止于禮,算我給他的酬勞罷了。他人呢?”
雪雁忍著笑:“去修祠堂了,嫌棄太舊,說要換瓦?!?/p>
黛玉趕緊洗漱打扮,連帷帽都不戴,只是圍個面巾,跑去祠堂那里看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