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云浮市都楊鎮(zhèn)西部山區(qū),有一個神秘的仙菊鄉(xiāng),每一寸土地都藏著歲月的故事,奇聞異事自古流傳。而解放初期發(fā)生的扎辮婦女事件,更是成了當(dāng)?shù)厝丝谥薪?jīng)久不衰的恐怖傳說。
解放初期,社會動蕩,土匪流竄,威脅著村民的安全。仙菊鄉(xiāng)仙洞村的村民為保衛(wèi)家園,防止土匪洗劫,想出了輪流在每晚到后山更樓上守望的辦法。更樓高高矗立,像忠誠的衛(wèi)士守護著村莊。一旦守望的村民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物,就會發(fā)出信號,動員全村人抵抗。
一個寂靜的凌晨,萬籟俱寂,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沉睡。鄰村的一個婦女,為了生計,偷偷來到仙洞村的后山上偷伐林木。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樹林間,自以為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然而,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仙洞村更樓上守望村民的視線。
更樓上的村民聽到遠處傳來細微動靜,在這寂靜的夜里,任何聲音都格外突兀。他們頓時警覺起來,心想:這莫不是土匪來踩點了?在那個危險的年代,人們神經(jīng)時刻緊繃,對土匪的恐懼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。于是,他們來不及多想,也沒仔細查看情況,就拿起槍支朝著有動靜的地方開了一槍。
只聽一聲清脆槍響,劃破夜空的寧靜,隨后一切又歸于死寂。婦女應(yīng)聲倒地,倒在血泊之中,當(dāng)場斃命。她或許到死都沒想到,自己只是為了砍些林木,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仙洞村的村民馬上組織大隊人馬去探看究竟。當(dāng)看到婦女的尸體時,他們才意識到犯下大錯。原來,昨晚的動靜不是土匪發(fā)出的,而是這個可憐的婦女。鄰村的人得知此事后,悲痛萬分,含著淚將婦女的尸體帶回去安葬。
本以為事情就此結(jié)束,可誰也沒想到,這僅僅只是開始。從那以后,仙洞村的后山就接連發(fā)生奇怪的事情。那些每天務(wù)農(nóng)經(jīng)過山路的村民,經(jīng)常會看到一個詭異的身影。那是一個婦女,她低著頭,讓人看不清長相,一大撮頭發(fā)肆意地散落在肩頭。她的雙手像是被什么操控著,不停地用頭發(fā)扎辮,扎完又解,解完又扎,周而復(fù)始,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循環(huán)。那場景,讓人毛骨悚然,不寒而栗。
有一天,仙洞村的吳氏姐妹像往常一樣到山上砍柴。傍晚時分,她們背著柴草準(zhǔn)備回家。當(dāng)路過山間一棵欖樹前時,大姐不經(jīng)意間抬眼望去,頓時嚇得臉色蒼白。她清楚地看見那個扎辮婦女正坐在欖樹前,雙手熟練地擺弄著頭發(fā),不停地扎辮。而站在一旁的小妹,卻什么也看不見。這種反差,讓氣氛變得更加詭異。
大姐驚恐地拉住小妹,聲音顫抖地說:“小妹,你看那邊,那個扎辮婦女!”
小妹一臉茫然,順著大姐指的方向看去,卻只有空蕩蕩的山間和那棵欖樹。她疑惑地說:“大姐,你是不是看錯了,什么都沒有啊。”
大姐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她緊緊地抓住小妹的手,說:“真的,我真的看到了,我們快走!”
兩人嚇得扔下柴草,轉(zhuǎn)身拔腿就跑。
她們慌不擇路地跑著,一路上心跳如鼓,仿佛身后有無數(shù)雙眼睛在盯著她們。在半路上,她們遇到了正在務(wù)農(nóng)的叔父??吹绞甯傅哪且豢?,姐妹倆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,她們氣喘吁吁地跑到叔父面前,語無倫次地向叔父講述了剛才的遭遇。叔父聽后,皺了皺眉頭,他決定去會會這個
“扎辮婦女”。
叔父帶著姐妹倆來到欖樹前,他對著欖樹大聲地破口大罵:“你這是何苦呢?人都已經(jīng)走了,就不要再出來嚇人了!”
說來也奇怪,從那以后,再也沒有人遇到過那個扎辮婦女,后山又恢復(fù)了往日的平靜。
但這真的是扎辮婦女的怨念徹底消散了嗎?其實,在那之后的許多年里,偶爾還會有一些細微的傳言。有人說,在風(fēng)雨交加的夜晚,經(jīng)過那片山林時,似乎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女子的低泣聲和扎辮的窸窣聲。只不過,這些聲音太過微弱,很快就被風(fēng)雨聲掩蓋,也很少有人愿意在那樣的惡劣天氣里去證實。
當(dāng)年開槍的那個村民,在之后的日子里,內(nèi)心一直飽受折磨。他時常在夢中看到那個婦女倒在血泊中的場景,醒來后,冷汗?jié)裢噶艘律馈K木褚查_始變得恍惚,身體每況愈下。他無數(shù)次在深夜里,對著后山的方向喃喃自語,祈求著婦女的原諒??赡鞘湃サ纳衷跄茌p易原諒這魯莽的錯誤呢?
或許,扎辮婦女的怨念從未真正消散,它只是隱藏在了這片山林的深處,成為了一種無形的警示。警示著后人,在面對事情時,一定要冷靜、理智,不能僅憑一時的沖動和臆想就做出決定。因為有些錯誤,一旦犯下,就再也無法挽回,而那些逝去的生命,會帶著無盡的怨念,成為人們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。就像這片山林,看似平靜,卻始終隱藏著一段悲傷而又恐怖的過去,讓每一個聽聞這個故事的人,都能從中汲取教訓(xùn),時刻提醒自己,三思而后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