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著天色似乎黑得格外快,剛才還明晃晃的太陽,此刻已經(jīng)悄悄躲到了山的背后,天空漸漸暗了下來。大家都怕被大人責(zé)罵,便決定趕緊回家。
可就在這時,只聽
“嘭”
的一聲巨響,仿佛重物墜落的聲音,我們中間一個叫黃黎的小伙伴突然消失不見了。我和另一個小伙伴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只見戲臺那早已腐爛的木板舞臺中間,裂開了一個半米寬的大口子,下面黑洞洞的,深不見底,仿佛是一個通往地獄的入口
。
聽到黃黎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,我的心猛地一緊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??謶炙查g如潮水般涌上心頭,讓我?guī)缀踔舷?,但看著戲臺下方黑洞洞的洞口,我咬了咬牙,和小伙伴對視一眼,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與擔(dān)憂。我們深知此刻不能退縮,黃黎還在下面,我們必須救他!
我們倆渾身發(fā)抖,手腳并用,從舞臺到觀眾席臺階邊上的一個破洞小心翼翼地爬了進(jìn)去。洞口狹小,四周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,每往前爬一步,都能聽到木板發(fā)出
“嘎吱嘎吱”
的聲響,仿佛隨時都會斷裂。
終于,我們艱難地進(jìn)入了戲臺下方。借著洞口透進(jìn)來的那微弱光線,我看到黃黎正雙手死死地蒙住眼睛,整個身體抖如篩糠,嘴里還不停地哭喊著:“媽媽呀!媽媽呀!救命??!”
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,在這黑暗的空間里回蕩,讓人毛骨悚然。
我們急忙跑過去,費了好大的勁,才把他拉了出來。此時的黃黎,兩眼呆滯,面如土色,嘴唇顫抖著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的雙腿軟得像面條,連走路都搖搖晃晃,直打哆嗦,根本無法獨自回家。
就在我們正打算輪流背他回去時,黃黎的爸爸干完農(nóng)活回家,恰好路過這里,聽到了兒子的慘叫。黃黎一看到爸爸,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,一下子撲到爸爸懷里,放聲大哭起來。他一邊哭,一邊用顫抖的手指著戲臺下面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里面……
有個只有頭和手的女人!”
聽到這話,我們都嚇得頭皮發(fā)麻,寒毛直豎,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上脊梁。也顧不上其他,撒開腿就往家里跑。一路上,風(fēng)聲在耳邊呼嘯,仿佛那個恐怖女人的凄厲叫聲?;氐郊液螅业男倪€在怦怦直跳,久久無法平靜。
第二天,黃黎的遭遇就像一陣旋風(fēng),迅速在村里傳開了。一時間,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恐懼的氛圍之中。村民們聚在一起,議論紛紛,臉上滿是驚恐與疑惑。
“這古戲臺一直就邪門,我早就說過,不讓孩子們靠近,這下可好,真出事兒了!”
一位老者皺著眉頭,神情嚴(yán)肅地說道。
“是啊,那下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?怎么會有那么恐怖的女人?”
一個年輕媳婦聲音顫抖,眼中充滿了恐懼。
“會不會是以前停放在戲臺上的那些暴死之人的鬼魂在作祟?”
有人小聲猜測道,這話一出,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各種猜測在村里流傳開來,越傳越離譜,有的說那女人是幾百年前冤死在戲臺上的戲子,含恨而終,怨念極深;有的說這古戲臺是建在一塊陰氣極重的風(fēng)水邪地上,所以才會招來這些不干凈的東西;還有的說這是一種詛咒,凡是靠近古戲臺的人都會被厄運纏身。這些說法,讓古戲臺的恐怖色彩愈發(fā)濃重,村民們看向古戲臺的眼神中,更多了幾分敬畏與恐懼,路過時都遠(yuǎn)遠(yuǎn)地避開,仿佛那是一個隨時會吞噬人的惡魔。
村里的大人們坐不住了,為了弄個明白,也為了消除大家的恐懼,他們決定采取行動。幾個膽大的男人湊在一起,拿著工具,來到了古戲臺前。他們看著那破舊的戲臺,心中雖也有些害怕,但為了給村民一個交代,還是咬咬牙,開始動手拆戲臺上面的木板。
隨著木板一塊一塊被拆除,揚起的灰塵彌漫在空氣中,大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終于,在戲臺下面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布滿灰塵、破舊不堪的頭冠。這頭冠類似于古代女人結(jié)婚時戴的鳳冠,上面的裝飾已經(jīng)殘缺不全,鳳羽黯淡無光,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。看到這個頭冠,村里的老人們都搖頭嘆息,卻又諱莫如深,似乎這個頭冠背后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故事
。無論大家怎么追問,老人們都只是沉默不語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傷。這更加激起了村民們的好奇心和猜測,古戲臺的秘密仿佛被一層更厚的迷霧所籠罩,讓人越發(fā)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