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還在享受時,只見自己手上的空碗,竟又被滿上。
看著來人面頰,激動地喊了一聲:“主母,多謝!”
溫芊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都是一家人,咱家酒管飽!”
說完怕他跪在地上哭臉,急忙轉(zhuǎn)身去給別人添酒去了。
而梨九也正如溫芊估計的那樣,險些就拜了下去。
陸野只喝了半斤,便早早吃完。
跑到箭塔上,換了馬夫的崗,自己站在上面吹風(fēng)。
初秋的風(fēng)還是涼爽,看著夜幕,沉沉地籠罩四周山林,只有他陸家莊燈火通明。
只是一墻之隔,莊外流民都窩在馬棚,擠在一起取暖,自己的莊內(nèi),則是有酒有肉,好不痛快。
這一切,都是自己拼出來的。
這個時代很亂,亂到了流民都沒什么人管。
即便是附近偌大的當(dāng)狗城,也沒有對策,只是象征性的,早晚一次稀粥,去早有,去遲無。
或者說整個天牧郡、乃至整個定州。都沒有應(yīng)對大量流民的預(yù)案。
而經(jīng)過這幾天信息收集,北邊的流民好像又多了。
估計定北軍的戰(zhàn)事,不容樂觀。
“莊子里,現(xiàn)在一共有四十多人,后來的工匠,在月底干完活,估計也能留下一批?!?/p>
“再加上莊外的流民,最終能吸納進莊子的,估計能留下一半不止。
還有之前估計,北面地藏山脈附近的村民,來投莊的,至少也能有十幾二十個吧。
這樣算下來,七八十人,應(yīng)該差不多有?!?/p>
七八十人,還只是開始,將來上百人,或是幾百人的莊子,在大宣來說,都不算稀奇。
而要管理這一幫人,若是按照這個時代,常用的壓榨或是洗腦式的貴賤來執(zhí)行。
剛開始還能快速獲得生產(chǎn)力,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。
但是從長久來看,在將來自己打下堅實的基礎(chǔ)后,就很難再次突破。
想要全面開花、迅速發(fā)展更是難上加難。
一個人的慣性思維是很難改變的。
若是一個制度,一開始就是錯的,或者說是不完善、落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