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前腳“幻視”還沒有弄明白,后腳再冒出一個異食癖,這可就要老命了。
不過檢查結(jié)果還是讓陳非松了一口氣,誰也不愿意自己腸胃里面多出一堆鋼鐵。
幻覺怎么都比異食癖要強,不過他沒再敢亂吃東西,自己又不是食鐵獸,還是老老實實的吃面包吧!
回到1號機庫,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技術(shù)說明書e上后,陳非很快把不小心吃了一支22號花鍵拉馬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后,畢竟學習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一旦確定在“真香”戰(zhàn)斗飛行中隊兼職,勢必要占用自已在機修組的時間。
下午的時間一晃而過。
照例用一個面包對付了晚餐,陳非回到宿舍洗了個澡,帶著粘人的小鳥小啾前往“真香”戰(zhàn)斗飛行中隊的面試地點。
1號機庫內(nèi),飛行員們待命的區(qū)域并不是戰(zhàn)斗飛行中隊的地盤,“真香”中隊有自已的地盤,緊挨著兩座機庫的一座三層小樓內(nèi),同時也是飛行員們的宿舍區(qū)。
地勤各部門與飛行員的宿舍區(qū)是分開的,飛行員的宿舍又與機庫相鄰。
在戰(zhàn)術(shù)意義上,飛行員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機庫,登機出擊,還在在遭遇外敵突襲時,避免被一網(wǎng)打盡,若是機庫被夷為平地,飛行員是否還活著,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,機在人在,機毀人亡,差不多是這個道理。
看到門口掛著“真香”這塊牌子,陳非正準備往里面走,卻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,險些沒能站穩(wěn)。
“嗨!看著點兒,小子!”
一個皮膚焦黃的家伙擠開陳非,還沖著他橫鼻子豎眼,搶先一步進入了三層小樓,洋洋得意的扭著屁股消失在陳非的視線中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咔喱味兒,還有些臭哄哄。
媽蛋,異端!
被驚飛的小鳥小啾繞著陳非飛了兩圈,又重新落回到他的肩頭,啾啾的叫個不停,仿佛在抗議對方的粗魯。
陳非搖了搖頭,隨即抬腳踏進了這座小樓。
當他來到面試現(xiàn)場的小會議室,負責本次空勤基地內(nèi)部招募飛行員計劃的中隊長契科夫·列昂尼得維奇·伊凡諾夫少校、人事主管塔卡爾和幾位飛行員早已經(jīng)在里面,坐在一排長條會議桌后面,對面不遠處擺著兩張椅子。
方才跟陳非搶路的那個皮膚焦黃,還帶著臭咔喱味兒的家伙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,此時此刻正與人事主管塔卡爾眉來眼去,兩人之間顯然存在什么貓膩。
原本就對不干人事的人事主管沒好印像的他,這會兒就更加沒有什么好感,心里不免暗戳戳的嘀咕一句,塔卡爾的同胞們果然就和蟑螂一樣無處不在。
沒有計劃生育,窮人和富人都可勁兒的生,盡管人口數(shù)量一再膨脹,但是受限于生活資源和衛(wèi)生條件的限制,再加上擅長各種作死,很快觸及了人口平衡線,生的多,死的也多,在15億左右就再也上不去了,只能仰望整體族群開始輸出全球的20億,除了咬牙切齒以外,什么都做不到。
陳非的目光落到了坐在中央的契科夫身上,令他有些小小的意外,才隔了一晚上,對方居然鼻青臉腫,哪怕一本正經(jīng)的滿臉嚴肅,依舊難掩幾分狼狽。
陳非心里直犯嘀咕,難道自已昨晚喝嗨了,一不小心把這個大狗熊給揍了?
察覺到陳非正在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已,“真香”戰(zhàn)斗飛行中隊的中隊長,契科夫少校沒好氣的清咳了一下,然后不滿地說道:“咳嗯!那個誰誰誰,看好你的鳥兒,不許帶進來,趕緊扔遠點兒?!?/p>
只要是個飛行員,就沒有不怕鳥的,尤其是在天上時候,一旦看到,無不退避三舍,惹不起惹不起!
“這是我的伙伴!”
陳非毫不猶豫的拒絕,別人可以不在乎,他卻不行。
“呵,笨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