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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冰火交響（第3頁）
背后，蒸汽被什么東西緩緩分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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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雙紅眼，無聲無息地睜開。
瞳孔是豎的，邊緣泛著金屬光澤，像某種機械與生物的雜交體。沒有臉，只有流動的黑影勾勒出類人輪廓，胸口處一塊晶簇微微pulsing，頻率和她手臂上的蝶形紋完全同步。
它沒動，就那么站著，像是在等她回頭，又像是在欣賞獵物最后的掙扎。
她終于按下啟動鍵。
滴——
控制臺亮了一下，隨即被黏液反撲，重新覆蓋，屏幕變黑。
失敗了。
她慢慢收回手，呼吸壓得極低。
電磁脈沖槍報廢，倉仔休眠，后備方案清零。疤面殘軀的手還在她腳踝上，但已經松了勁，屏幕上的亂碼開始一條條熄滅。
“謝了?！彼吐曊f。
疤面沒回應，只剩擴音器里最后一絲電流雜音，像老式收音機快沒電的滋啦聲。
她緩緩抬頭，正對上那雙紅眼。
“你是想同步我？”她咧了下嘴，嘴角有點干裂，“還是想把我變成下一個‘姜明川’？”
紅眼沒反應。
但她能感覺到，背后的壓迫感在增強，空氣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，耳朵發(fā)脹。
蝶形紋越來越燙，燙得她左臂發(fā)麻。
她沒動，也沒逃。
反而把匕首橫在身前，刀刃上還沾著那團酸性糊糊，冒著細小的白煙。
“行啊?！彼曇艉茌p，卻字字清晰，“你要鑰匙，那就來拿?！?/p>
她緩緩抬起左手，讓蝶形紋正對著那雙紅眼。
“但老子的門，從來不給外人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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