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動。
左臂疤痕還在燙,吊墜貼著皮膚,像一塊燒紅的鐵。
“倉仔?!彼鋈徽f,“你有沒有想過,你也不是完全屬于我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倉仔聲音一顫。
“你說系統(tǒng)規(guī)則是‘不說出去,不然崩’?!彼ь^,眼神冷得像冰,“可如果這個規(guī)則本身,就是REAL-001設的呢?如果你的存在,就是為了幫我囤貨、完成任務,然后把數(shù)據(jù)傳回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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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有被操控!”倉仔劇烈閃爍,“我是獨立數(shù)據(jù)生命體!我有自己的邏輯判斷!”
“那你為什么攔我?”她盯著它,“從我碰吊墜開始,你就一直在警告。不是為了保護我,是為了保護那個后門,對不對?”
“我沒有——”
“閉嘴?!彼执驍?,“我不需要你回答。我現(xiàn)在只想知道一件事——除了吊墜,還有沒有其他方式能切斷和REAL-001的連接?”
倉仔沉默了幾秒,像素小熊形態(tài)暗了一半。
“有。”它終于開口,“但代價是……系統(tǒng)將永久失去與宿主的綁定。倉庫清空,功能失效,所有未完成任務強制終止?!?/p>
“也就是說,我會變成普通人,帶著一堆用不了的物資,死在下一個世界?”
“是?!?/p>
她沒再說話。
右手慢慢移向胸口,指尖碰到吊墜。
只要摘下來,就能切斷連接。
但她不能。
反物質(zhì)炸彈還在貼身掛著,倒計時滴滴作響。
她現(xiàn)在不是一個人在戰(zhàn)斗。
小朵還在等她。
陳鐵的女兒還在等她。
林夕化成光粒前的最后一句話,她還記得。
“別放棄?!?/p>
她深吸一口氣,把手收了回來。
“倉仔?!彼曇舻拖氯ィ澳銊偛耪f系統(tǒng)穩(wěn)定性47%。還能撐多久?”
“不清楚?!眰}仔聲音虛弱,“但如果AI主腦繼續(xù)增強掃描,或者吊墜再次觸發(fā)高頻脈沖……可能十分鐘,也可能下一秒?!?/p>
她點頭。
左手握緊記錄儀殘骸,金屬邊緣割進掌心。
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