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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時空回響（第3頁）
她閉上眼，任由身體穿過云層。
風更大了。
雪花打在臉上，有點疼。
她知道自己還沒死。
她也知道，這一摔下去，肯定斷不了氣。
畢竟之前那么多次都挺過來了。
高空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，地面的雪堆清晰可見。她抬起還能動的右手，往前伸了伸，像是要抓住什么。
或者只是想試試，這具身體還能不能聽使喚。
她的指尖最先觸到雪。
冰冷。
接著是肩膀。
撞擊讓殘存的骨骼發(fā)出脆響。
整個人砸進雪堆，激起一圈白霧。
她沒動。
幾秒鐘后，一根手指抽搐了一下。
睫毛上結(jié)的冰裂開一條縫。
眼睛睜開一條線。
視線模糊，但能看見天。
灰白色，帶著裂痕，像被什么東西燒過。
她喘了口氣，吐出的白霧在空中凝成短促的一團。
然后她抬起左手，看了看掌心。
上面有一道新出現(xiàn)的劃痕，正緩緩滲出血珠。
血滴下來，落在雪地上，暈開一小片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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