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岐晟側(cè)身擋在溫穗面前,笑容疏離:“我們在說項目的事,秦小姐想多了。”
他看向陸知彥,“陸總也出來散步?”
“剛從島上回來?!标懼獜┞暰€淡冷,隨即看著溫穗,隨口問了句:“不舒服?”
沒等溫穗回答,秦羽就挽住陸知彥的胳膊:“肯定是累著了。陳總也真是的,度假還談工作。溫小姐你早點休息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呀。”
溫穗扯了扯嘴角,沒說話。
陳岐晟雖然認(rèn)可秦羽的能力,但對她的人品實在不敢恭維,側(cè)頭跟溫穗說了句:“你幫我把桌上那個花環(huán)拿來給我?!?/p>
“嗯?!?/p>
溫穗轉(zhuǎn)身回屋,留下陳岐晟牢牢擋在門口,跟洪水猛獸般防著前面這兩人。
陸知彥面無表情,長腿一邁直接離開。
秦羽還掛在他臂彎上,也被他帶著一起走了。
“嘖?!标愥烧讨麄兛床坏剑翢o忌憚地做了個鬼臉,然后跟溫穗吐槽,“穗穗,你們倆離婚證什么時候辦下來?”
“等處理完財產(chǎn)問題就行?!睖厮氚鸦ōh(huán)遞給他。
陳岐晟:“不需要離婚冷靜期嗎?”
溫穗失笑:“法律約束的人是有道德底線的,像陸家這種,只要一句話,上午簽的協(xié)議,下午就能領(lǐng)證?!?/p>
“看來陳家還是不夠有錢,”陳岐晟故作深沉地嘆氣,“不然我怎么沒有特權(quán)?”
溫穗其實很想說這跟錢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重點在于,從陸老爺子的上一輩開始,陸家就跟上面關(guān)系匪淺。
陸老爺子從商前,也是當(dāng)過兵的。
只是動蕩年代,陸家死的死,散的散,剩下為數(shù)不多的旁支也萎靡不振,陸老爺子才拍板決定,從商養(yǎng)活一大家子。
東西已經(jīng)拿完,陳岐晟就沒有再留,溫穗等他離開就關(guān)上門。
洗漱完躺到床上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怎么也沒睡著。
算了。
溫穗雙手墊在臉頰下面,淺淺呼出口氣。
暫時別想那么多,等回到岸上,她再找賀霜聊這件事。
游輪靠岸那天,天氣陰沉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