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笙笙?
再次聽到這個名字,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陌生。
幾個月前秦笙笙忽然從京城消失,人間蒸發(fā)一樣查不到任何行蹤,甚至消失前,肚子里還懷著疑似陸知彥的孩子,找上陸家要名分。
按照時間算,如果孩子沒有打掉,已經(jīng)三個月,胎都坐穩(wěn)了。
“她是什么樣子?”溫穗身體漫不經(jīng)心往后靠,語調(diào)沒什么情緒,只是那雙水潤杏眸泛起涼意。
梁晏慈被她眼神驚得瞳孔縮了縮,努力回憶著:“跟她之前在網(wǎng)上的照片差不多。就是好像胖了點?尤其是腰那里,她穿得太寬松,看起來比其他人粗一圈,走路總拿手下意識擋著肚子。”
溫穗端起水杯抿了口,檸檬水的酸澀漫過舌尖。
懷孕一個月時還顯懷不顯,可照梁晏慈的描述,這分明是月份大了的樣子。
所以,秦笙笙不僅沒打掉孩子,這胎還穩(wěn)穩(wěn)當當懷到了顯懷的時候。
她想起秦笙笙當初那副非陸知彥不嫁的囂張架勢,倒也不意外。
好不容易得到的籌碼,那女人怎么可能輕易舍棄。
“阿弟說只見過那一次,”梁晏慈見她沒反應,補充道,“后來他特意去那條街蹲守,再沒見過人,憑空消失?!?/p>
溫穗淡淡嗯一聲。
她想起件事。
秦笙笙在d國,秦琨也在d國。
姐弟兩會不會早就見過面?或許秦笙笙就是秦琨接去安置的?
秦琨自己有那么大能量,能把秦笙笙藏那么好,擋住所有追查?
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(guān),她和秦笙笙向來不對付,這些也都是秦家的家事。
“秦笙笙的事,我沒興趣?!睖厮敕畔滤?,起身道:“如果你只有這個消息,那我先走了?!?/p>
“別!”梁晏慈急忙站起來,椅子腿再次刮過地板,引得鄰桌紛紛側(cè)目。
情急之下,她一把拉住溫穗的手腕,指尖觸到對方微涼皮膚,又被那雙眼冷淡的眸子看得心頭一凜,慌忙松了手:“我還有別的消息,是關(guān)于溫家的?!?/p>
梁晏慈咬著唇,眼神掙扎著來回游移,手里沁出的冷汗濡濕掌心。
那件事一旦說出口,她在梁家就再無退路。
可不說,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
溫穗站在原地,平靜地看著她,沒說話,算是默許她繼續(xù)。
眼見溫穗拎起包包,分明是要走的架勢,梁晏慈心一橫,抱著同歸于盡的決絕,沉聲道:“我手里有溫家那對龍鳳胎殺人的證據(jù)。”
有些話出口時要做足心理建設,可真當沖破喉嚨說出來,心頭緊張反倒松了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