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輪靠岸那天,天氣陰沉得厲害。
溫穗站在甲板上看著碼頭越來越近,心里那股壓抑感絲毫未減。
陳岐晟不知何時站到她身邊,手里把玩著墨鏡:“說起來,昨晚游輪頂層好像有場派對?!?/p>
溫穗側眸看他:“沒聽說?!?/p>
“我也是凌晨路過宴會廳才發(fā)現(xiàn)的?!标愥善财沧欤跋肴悅€熱鬧,結果被服務生攔了,說要入場券才能進。你說奇怪不奇怪?以我的身份,什么時候參加個船上派對還要看入場券?”
溫穗整理風衣下擺,輕聲道:“可能組局的人不知道你也在船上,沒提前準備邀請?!?/p>
“才怪?!标愥珊吡寺暎拔液髞砜吹角冂麖难鐣d出來,幾個穿西裝的人跟在他身后,看著熟得很。”
溫穗的動作頓住。
她和陳岐晟對視一眼,彼此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。
陳岐晟身份總比秦琨貴重吧?
但偏偏,秦琨能進去,他不行。
組局的人搞歧視?
未必。
估計是派對上進行的活動,見不得光。
一路沉默著下船,直到分別時陳岐晟才拍了拍她的肩:“賀懷康那邊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查了,有消息立刻告訴你?!?/p>
溫穗點點頭,驅車直接回了sr公司。
剛進辦公室,就看到窗邊站著道單薄身影。
賀霜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,長發(fā)利落地挽成低髻,側臉線條比從前冷淡許多。
聽到腳步聲,她轉過身,眼底的紅血絲還沒褪去,還是以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其中卻摻雜幾分沉穩(wěn)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
賀霜語調很輕。
溫穗關上門:“什么時候回的?怎么不提前說一聲?!?/p>
“昨天剛從申城回來?!辟R霜走到沙發(fā)旁坐下,“大哥的后事辦完了,總得回來做完項目?!?/p>
她抬眼看向溫穗,疑惑道:“你臉色不太好,出海遇到事了?”
溫穗猶豫片刻,還是將在島上看到的一切和溫崢的遭遇全盤托出,重點提到了賀懷康和那個帶花瓶男人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