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自然是——大逆不道,不守規(guī)矩。
溫穗頓在原地,兩秒后才用淡冷嗓音問:“你身上的傷哪來的?”
“去揍那些亂嚼舌根的傻x時不小心蹭到的?!睖貚樅敛辉谝獾?fù)]揮手,眼下只急著救溫榮月,“你先跟我回港城把阿月救出來。其他的事晚點再說?!?/p>
禁閉室可不是人待的地方。
三平米見方的逼仄空間,沒有窗戶,沒水沒電,甚至連空氣都稀薄,帶著霉味。
而溫榮月要一直關(guān)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,遲早會被逼瘋。
溫穗點點頭,立刻掏出手機(jī)訂機(jī)票。
溫崢則去房間收拾行李。
最近一趟飛港城的航班也要四小時后起飛,兄妹倆訂完票就坐在客廳商量對策。
“實在不行,我把sr給他們吧。”溫穗雙手交疊在膝頭,指尖因絞緊而泛白,清澈水潤的杏眸掠過一抹晦澀。
溫崢果斷搖頭,“他們要的根本不是sr。”
他們要的,是兩個永遠(yuǎn)聽話、任由擺布的女兒。
溫穗明白他的意思,抿唇沉默半晌,又補(bǔ)上一句,“還有華容集團(tuán)。我記得溫家那對龍鳳胎,今年也滿18了吧?”
溫崢猛地抬眸看她。
兄妹倆視線相撞的瞬間,便讀懂了彼此心思。
龍鳳胎成年,是時候相看聯(lián)姻對象了。
賀霜回歸時新聞鋪天蓋地,作為賀家唯一的女兒,她的價值不言而喻,溫家盯上她并不奇怪。
溫穗甚至懷疑,他們最初的目標(biāo)或許只有賀霜,只是查探賀霜時意外牽扯到自己,才順藤摸瓜發(fā)現(xiàn)了她與溫榮月暗中布局的事。
溫崢骨節(jié)捏得咔咔作響,“他們想把賀小姐介紹給老五?也不看看老五什么德行。玩得比大哥還出格,一年到頭在家待不了半個月,他配嗎?”
“配不配不重要,他們就是要借這層關(guān)系讓龍鳳胎和賀家搭上線。”溫穗忽然起身,目光落向桌面攤開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“我出去辦點事,你先去機(jī)場等我,處理完就過去。”
溫崢順著她視線看去,望見那份協(xié)議書,沉默著點了點頭。
溫穗打算回棠山莊園,開車時摸出手機(jī)撥通陸知彥的號碼。
響了許久才被接起,聽筒里卻傳來秦羽故作柔和的嗓音:“喂?”
“秦羽,”溫穗聲線平靜,不帶半分客套,“讓陸知彥接電話?!?/p>
“知彥正在陪客戶應(yīng)酬,不方便?!鼻赜鸨人豢蜌?,語調(diào)摻雜毫不掩飾地挑釁:“你要是有急事,我可以幫你轉(zhuǎn)達(dá)?!?/p>
溫穗沒應(yīng)聲,直接掛斷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