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穗淡淡點頭,沒接話。
秦羽的動向與她無關(guān),陸知彥的態(tài)度更和她徹底絕緣。
總裁辦公室內(nèi),暖氣開得很足。
秦羽將親手燉的燕窩放在茶幾上,笑意柔和地走到辦公桌前:“知彥,我燉了你喜歡的冰糖雪梨燕窩,剛從家里帶來的,還熱著呢?!?/p>
陸知彥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文件,連眼皮都沒抬,修長手指行云流水轉(zhuǎn)著簽字筆。
秦羽嘴角弧度微頓,又走上前想幫他整理凌亂的文件:“看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,眼下都有黑眼圈了。要不要先休息會兒,我?guī)湍惆盐募诸愓砗茫俊?/p>
“不用?!标懼獜┙K于開口,聲調(diào)淺淡:“有事說事。”
秦羽心跳猛地一滯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。
她強裝鎮(zhèn)定地收回手,指尖悄悄蜷縮:“也沒什么大事,就是前幾天去看顧奶奶,她還念叨你呢,說你總不按時吃飯?!?/p>
“我知道了?!标懼獜┐鬼?,在文件末尾簽名,“還有別的事嗎?”
明顯的逐客令讓秦羽徹底慌了。
她咬著唇,努力擠出委屈的神情:“知彥,你是不是生我氣了?最近你都不怎么理我?!?/p>
陸知彥終于停下動作,緩緩抬起頭。
狹長鳳眸漆黑平靜,里面深意卻仿佛要將她從里到外看穿:“我生沒生氣,你心里不清楚?”
秦羽被看得渾身發(fā)毛,強笑道:“我、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?!?/p>
“不明白么?”陸知彥慢條斯理道:“那我問你,三年前突然假死,到底是因為什么?”
這句話如驚雷在辦公室炸響。
秦羽臉色瞬間慘白,身體晃了晃,差點站不穩(wěn):“你、你說什么呢?我怎么聽不懂。”
“聽不懂?”陸知彥眉梢微挑,“需要我把你在冰島的出入境記錄,還有用假身份在東南亞活動的證據(jù),一樣樣擺在你面前嗎?”
秦羽嘴唇哆嗦著,眼神慌亂地四處躲閃,再也維持不住鎮(zhèn)定:“那些都是誤會!知彥,你聽我解釋——”
“我在聽?!标懼獜┐驍嗨兹缟詈?,藏著無盡風暴,“但我要聽實話?!?/p>
秦羽眼淚瞬間涌了上來,撲通一聲跪在地毯上,抓住陸知彥的褲腳:
“知彥,我承認我當年是騙了你,但我都是被逼的!家里出了急事,我不得不暫時離開,又怕你擔心,才出此下策……”
“急事?”陸知彥聲線沒有起伏,“什么急事需要你用假死來脫身?又是什么急事需要你隱姓埋名在國外待三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