舜鈺紅著臉道:“何時有的不曾注意,每日只顧著綁纏。。。。。。。在國子監(jiān)中,對旁人都無感覺,只對一位名喚徐藍的武學監(jiān)生。。。。。。。!”
“徐藍?”秦仲重復,聽此名頗為熟悉。
舜鈺低低嗯了聲,繼續(xù)道:“他是開國大將軍梁國公徐令如的五子。我曾見他三次,首次不曾有異,二次遇見,渾身酸軟無力,膚如火燒,回去驗過胸前紅花開了一瓣,昨日箭圃課更甚,除前癥狀外,意志渾渾噩噩,生起渴念而情不自已。”
盡力撇綺麗措詞形容,語氣佯裝鎮(zhèn)定,只當向太醫(yī)描述病癥,有啥羞恥的。
肖嬤嬤見她面若桃花,細聽言語之意,嚇壞了,只追問可有被那武生占了便宜。
舜鈺訕訕不敢看她,若要問,應是那武生,有無被她占了便宜。。。。才對。
秦仲拈髯沉吟,從藥屜里抽出一枚銀簪,遞與肖嬤嬤,命其點于舜鈺胸前紅花上。
肖嬤嬤照做,哪想才輕碰,那銀簪頓轉黑烏,忙遞給老爺手上。
秦仲看了半晌,方才變色道:“此乃蠱毒之癥,依你癥狀來看,應是男子給你種下的花蠱,又名陰陽交合蠱。”
“何為蠱毒?我不曾聽誰提起過?!币娝媛峨y色,舜鈺的心沉了又沉。
秦仲神色凝重道:“蠱為黎苗特有巫術,多源于自私狹隘之心,借藥物、木石、器皿等類,令人神魂迷惑。若中蠱甚深的,會對施術者永無擺脫之法。你這蠱我曾聽聞,尤其霸道,光靠八字、衣物、發(fā)膚等還不能成,必是得了你的血與他的血交融才可制蠱?!?/p>
舜鈺強抑襲蔓而來的恐慌,咬著唇顫抖問:“那定不是徐藍,我與他交集不深,他更不可能得我血?!?/p>
秦仲想想道:“施術者迷你神魄時或許出了差池,他未料及你腦中所想之人非他。你對徐藍由生欲念,或許因他與你想之人頗像?!?/p>
舜鈺突得憶起曾有段時日,每至夜晚春夢連生,雙目總被紅緞子蒙住,看不清男子面龐,但那暗啞灼濁的嗓音,魁偉精壯的身軀,及肆意剽悍的馳騁,總讓她痛苦極了,又舒暢極了,這條命的生生死死,皆拿捏在他的手里啊。
便模模糊糊的想,沈二爺怎會生猛的,一如那沙場上威武粗蠻的武將?明明是個儒雅至極的文官呢,在男歡女愛里著實斯文掃地!
原來那春夢是有人施術操縱,原來那男子誰也不是,是她欲至荼靡深處無法回魂,把前一世的罪孽回念。
“秦伯伯可知這蠱毒如何解么?”舜鈺眼含希翼,是了,秦伯伯是太醫(yī)院院使,定是有法子的。
“一般蠱毒能下就能破,若是屬郡及鄉(xiāng)里的畜蠱,可用陳家白藥子,吉財草根,人肝藤等草藥加甘水煎服可治。”
秦仲為難的模樣:“而你此蠱卻難為,需施術人親破可行,或尋苗疆神婆,修為低的易被反噬,修為高的大隱隱于市,遇到皆需機緣?!?/p>
備注:此文提到的蠱毒內(nèi)容皆為一本正經(jīng)的胡襖,切莫當真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