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的不行,可不得女扛起重?fù)?dān)嗎。
于月鶯哭了了一會,見杜母沒說話,于是抹淚的功夫抬起頭悄悄的看了一眼。
姨媽站在那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神情呆得很。
“姨媽,”于月鶯又抹了把淚,望著杜母,“我爸說讓我把行李給送過去?!彼腔貋砟眯欣畹?。
杜母終于回了神。
她望了望天,不早了,“現(xiàn)在就走?。窟@會還有火車票嗎?”去松縣的火車票一個人二塊五,三張就是七塊五毛錢。
不便宜。
沒留。
于月鶯心里一沉。
杜母帶著于月鶯先進(jìn)了屋,她回屋里拿戶口本,揣到兜里。
她沒急著出去。
讓她想一想。
申報(bào)暫住戶口這事,辦起來不麻煩,可事后的問題太多了。這暫住戶口要是辦下來,妹妹一家住哪?
這去醫(yī)院冶病,這錢誰掏?
妹妹家沒幾個錢,這次進(jìn)了趕醫(yī)院,花了五十多,就剩十幾塊了,這點(diǎn)積蓄也不夠冶病的。
這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錢。
再說了。
冶病的是于強(qiáng),只是妹夫,又不是親妹妹黃彩荷,畢竟是隔了一層。要是她親妹子病了要過來冶,她二話不說肯定就給辦了。
血緣關(guān)系在那呢。
這妹夫。
杜母想到了妹妹那一頭白發(fā),要是日子過得順心,哪會老成那樣?
再說句不好聽的,杜母現(xiàn)在手里沒錢了,公公明天就回了,公公在家,她可不好再去找婆婆問錢的事。
要是公公知道這事,估計(jì)順手就給‘送’出去幫人了。
杜母想了很多。
老三的工作得花錢辦。
老四只要結(jié)婚,就有房子,還能讓沈家給弄個正式工的工作,挺好。沈洋是二婚沒關(guān)系,只辦了酒,又沒扯證,時間短,過個三年五年的,就沒人提沈洋擺兩回酒的事了。
他們杜家跟沈家這么多年的鄰居了,知根知底。
老四太老實(shí),萬一像她妹妹一樣,被人哄住了,傻乎乎的嫁到山溝里去,那下輩子可就完了。
還不如嫁給沈洋,起碼娘家在身邊,不會吃苦頭。
在杜母心里,老四從小就是干活的好料子,也沒什么性格,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,天生受累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