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苦,你剛才聽李主任說了嗎?咱們進廠之后還要鍛煉一陣,也不知道安排到哪里。”余鳳敏都有些期待了。
杜思苦道:“鍛煉人的工作一般都辛苦些?!?/p>
考驗意志。
兩人邊走邊說,眼看著快走到公交車站,只聽轟隆隆的聲音傳來。
兩人一看,只見一排拖拉機從大路上開了過來,柴油機,聲音特別響,還有冒著黑煙的。一共四輛拖拉機,從她們身邊開了過去。
柴油味有些濃,杜思苦掩住了鼻。
她暈機油味。
拖拉機是信機修廠的方向去的。
余鳳敏驚奇道:“咱們機修廠還有拖拉機呢!”四臺拖拉機都進了廠里,她親眼看到的。
杜思苦道:“可能是過來檢修的?!?/p>
機修廠嘛,肯定是修東西的。
拖拉機過來檢修也正常。
兩人等了二十多分鐘,六路車終于來了,車票四分錢一張。
要是買了月票,一個月通坐,更便宜些。
這邊是站,有座位,杜思苦跟余鳳敏占了后面的座。
余鳳敏有些餓了,想到早上出門時她媽塞給她一把果糖,足足有三顆呢。她伸手去摸,正想吃一個,摸到口低里頭有一個厚厚的信封,她突然想起來,口袋里還有給一封信呢,是寄到鐵路大院的。
杜思苦家就住鐵路家屬大院。
“思苦,這信是你們那一片的吧。”余鳳敏把信拿了出來,指著上面的地址,“上頭只寫了鐵路家屬大院,沒寫門牌號,郵差送了好幾回,也不知道是哪家的。”
余鳳敏指著收信人的名字問:“你知道誰是那一片有叫黃彩月的嗎?”
杜思苦當然知道:“我媽就叫黃彩月?!?/p>
“真的?!那不巧了嗎!”余鳳敏一下子就樂了,“這是你家的信?。 钡锰澦龓砹?,要不然這信還不知道要擱郵局放多久呢。
原來杜思苦她媽叫黃彩月啊。
信很厚,從外地寄過來的。
上面貼的是八分的郵票,寄信人于月鶯,地址是松縣五溝大隊。
收信人是黃彩月。
“這于月鶯是你家什么親戚?”余鳳敏挺好奇的,這寄信人不姓杜,也不姓黃,姓于。
是親戚嗎?
杜思苦收好信:“不知道,到時候讓我媽看看吧。”
她穿書過來還不到兩天,家里亂七八糟的親戚關系都還沒理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