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東大賽抽簽結果帶來的沖擊波,在冰帝網球部內部持續(xù)發(fā)酵。訓練場上彌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氣氛,每個人都清楚,即將面對的是怎樣一座高山。立海大附屬,連續(xù)多年的全國霸主,其強大不僅在于技術,更在于一種令人窒息的統(tǒng)治力,尤其是那位被稱為“神之子”的幸村精市。
凌羽真比任何人都更早、更深刻地感受到了這份壓力。他反復研究著幸村精市那寥寥無幾、往往在對手莫名潰敗中迅速結束的比賽錄像。那種剝奪感官、瓦解意志的能力,超出了他以往對網球“控制”的理解范疇。他的“落點鎖喉”是針對物理軌跡的控制,“Ace斬”是極致的點對點突破,但面對可能連自身感覺都會被剝奪的境地,這些技巧似乎都失去了著力點。
深夜,網球部空曠的場地只剩下他一人。白色的燈光將他修長的身影拉得孤寂。他一次次地發(fā)球、擊球,但眉頭始終微鎖。他在嘗試,嘗試找到一種能夠對抗那種無形侵蝕的方法。
“僅僅防守是不夠的?!彼O聞幼鳎鴮γ婵諢o一人的球場,低聲自語,“必須在被他‘剝奪’之前,就先構筑起一個他無法輕易侵入的‘領域’。”
這個想法如同閃電劃過腦海。領域?不是手冢國光那種引導球路的“手冢領域”,而是一種更抽象、更基于自身意志和計算的“絕對掌控區(qū)”。
他閉上眼,開始在腦海中模擬與幸村的虛擬對決。幸村的每一次回球,可能的角度、旋轉、落點,都化為冰冷的數(shù)據(jù)流。他將自己置身于球場中央,想象著無數(shù)條可能的球路如同發(fā)光的絲線,以自己為原點,向四周輻射、交織,覆蓋整個半場。
“如果我的計算足夠快,預判足夠精準,”他睜開眼,深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,“我就能在他出手的瞬間,看穿所有可能的球路。那么,在他的球過網之前,我就已經‘知道’它會飛向哪里。這不是被動反應,而是主動的、先于擊球的……‘知曉’?!?/p>
他開始實踐這個瘋狂的想法。他不再僅僅盯著球,而是將注意力擴散到整個半場,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,綜合對手的站位、習慣、肌肉預動,預判出來球的所有可能性。起初,雜亂的信息流幾乎讓他暈眩,判斷屢屢失誤。
但他沒有放棄。日復一日,在常規(guī)訓練后,他都會進行這種極度消耗心神的特殊練習。跡部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專注,但沒有打擾,只是吩咐后勤保障做好。
突破發(fā)生在一個極其安靜的夜晚。凌羽真如同往常一樣進行著模擬對抗。突然,在想象中,幸村打出了一記看似普通的斜線球。但在球離開虛擬球拍的剎那,凌羽真的大腦仿佛觸發(fā)了一種奇妙的共鳴——不是一種可能,而是三條最可能的球路軌跡如同被點亮的路徑,清晰地呈現(xiàn)在他的感知中!而其中一條,概率遠高于其他。
他幾乎是本能地,向那條概率最高的路徑移動了一步。就在他腳步落定的瞬間,想象中的網球果然沿著那條軌跡飛來!他輕松回擊。
不是預判,是……感知!是基于海量數(shù)據(jù)和自身直覺融合后,產生的對未來的短暫“窺視”!
凌羽真停下所有動作,站在原地,胸口微微起伏。他明白了。他的領域,不是改變物理規(guī)則,而是構建一個由信息和計算驅動的“絕對知悉區(qū)”。在這個區(qū)域內,對手的擊球不再是未知數(shù),而是被解構的概率云。他能極大程度地壓縮反應時間,仿佛能“看到”未來零點幾秒的球路。
“此謂……”他輕聲開口,聲音在寂靜的球場上回蕩,“‘數(shù)據(jù)編織’(DataWeaving)?!?/p>
這不是一個完成的領域,只是一個雛形。它極度消耗精神力,無法持久,對抗超出數(shù)據(jù)庫的意外擊球效果會減弱。但這是一個方向,一個足以對抗“滅五感”這種精神壓迫的方向——用絕對的理性、秩序和計算,在混沌和剝奪中,守住自己的一方“凈土”。
他抬起頭,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,深紫色的眼眸中仿佛也倒映著無數(shù)數(shù)據(jù)流。幸村精市,你的“神之領域”剝奪感覺,我的“數(shù)據(jù)編織”則洞悉本質。就讓我們在關東大賽的舞臺上,看看是神意難測,還是數(shù)據(jù)至上。
凌羽真收起球拍,轉身離開。他的步伐依舊平穩(wěn),但內心已然不同。他找到了一把鑰匙,一把可能打開通往更高層次網球殿堂的鑰匙。關東大賽,他期待著與“神之子”的這場另類對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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