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凌羽真再次蹲在床邊,輕輕拍了拍蜷縮在被窩里的慈郎。后者依舊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枕頭,嘟囔著“再五分鐘……”,凌羽真熟練地把人背到背上。慈郎溫熱的呼吸拂過頸側,手臂自然地環(huán)住他的肩膀,仿佛這是再尋常不過的清晨儀式。
抵達冰帝網球部時,慈郎仍像只樹袋熊般掛在他背上。凌羽真從包里掏出一塊裹著草莓奶油的紙杯蛋糕,在慈郎鼻尖晃了晃。甜香終于喚醒了貪睡鬼,慈郎瞇著眼咬下一口,含混地歡呼:“真醬最好了!”——這是跡部景吾特許的“慈郎專屬開機程序”:全國大賽在即,唯有凌羽真能精準拿捏這位天才醒覺的開關。
跡部將慈郎的訓練全權交給凌羽真,意味深長地挑眉:“讓他認真起來,本大爺只信你?!绷栌鹫骖I命,帶著慈郎走進空無一人的室內球場。他知道慈郎對花哨技巧毫無抵抗力,尤其癡迷立海大丸井文太那般靈動的網前魔法。
他站上底線,拋球、揮拍——動作看似平常,卻在擊球瞬間手腕輕轉,賦予網球詭異的旋轉。球過網后急速下墜,貼地滑行時突然向上彈起,劃出類似丸井“走鋼絲”的軌跡!
“哇!是文太的招式!”慈郎瞬間睜大眼,琥珀色的瞳孔被點燃,像發(fā)現寶藏的孩子般蹦跳起來,“真醬怎么會的?再打一次!”
凌羽真不語,連續(xù)打出網前輕吊、背后截擊等炫技球。慈郎看得入迷,在最后一個球落地時,突然沖過去抱住凌羽真的脖子,飛快在他臉頰親了一下:“哇!真醬好厲害,獎勵!”
柔軟的觸感一瞬即逝,凌羽真卻僵在原地,耳根滾燙。他握拳輕咳一聲,試圖掩飾悸動,卻藏不住嘴角的弧度。慈郎早已蹦跳著去撿球,滿心滿眼都是剛才的球技,未察覺凌羽真飄忽的眼神和刻意放慢的整理拍線動作——他貪戀那個吻,卻不好意思再討要。
整個上午,慈郎罕見地精神抖擻,訓練時不斷模仿凌羽真的技巧,甚至主動加練。凌羽真縱容地陪著他,心里卻惦記著慈郎無意的“獎勵”。
午餐時,慈郎扒著凌羽真的便當盒點菜:“真醬,我要玉子燒!炸蝦也要!”凌羽真默不作聲地將所有菜夾給他,連最后一塊草莓大福也推過去。慈郎吃得腮幫鼓鼓,眼睛彎成月牙:“超幸福!真醬今天超溫柔!”卻始終沒再提清晨的吻。凌羽真看著空了的便當盒,心底泛起一絲落空——他原以為“投喂”能換回一個吻。
一天的訓練結束,夜幕低垂,街燈在遠處暈開昏黃的光圈,將街角公園的廢棄網球場籠罩在一片靜謐的孤寂之中。凌羽真帶著慈郎繞過日常路線,踏入了這片被夜色與樹影切割的場地。鐵絲網銹跡斑斑,地面粗糲,與冰帝現代化的設施天差地別,卻別有一種遠離喧囂、只屬于他們兩人的私密感。
“真醬,我們來這里做什么呀?”慈郎好奇地東張西望,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顯得格外清晰。
凌羽真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默默走到底線后方。他停下腳步,緩緩從背包中取出球拍。當他再次抬頭望向對面半場時,周身溫和的氣息驟然收斂,眼神變得如同出鞘的利劍,銳利而專注。夜風拂過他墨色的發(fā)絲,卻吹不散那股瞬間凝聚起來的、近乎實質的壓迫感。他整個人的存在感變得無比強烈,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,又仿佛自身在發(fā)光。
慈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,他熟悉這種狀態(tài)——這是真醬極度認真時的模樣。
只見凌羽真深吸一口氣,將網球高高拋起。在球體下墜至最佳擊球點的剎那,他腰腹猛然發(fā)力,全身的力量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,沿著腿、腰、背、肩、肘、腕,節(jié)節(jié)貫通,最終匯聚于拍頭甜點區(qū)!揮拍的動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殘影!
“轟————————?。?!”
一聲絕非普通擊球能產生的、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爆鳴撕裂了夜晚的寧靜!網球并未遵循正常的拋物線軌跡,而是在離拍的瞬間,化作了一道熾烈、凝練的白金色光束,如同墜落的微型隕星,以超越視覺捕捉極限的速度,悍然劃過黑暗!
光線所過之處,空氣仿佛被高溫扭曲,發(fā)出細微的嘶鳴。僅僅一瞬,這道毀滅性的光束便已狠狠砸在對面場地的底角!
“砰?。。。。 ?/p>
又是一聲更加沉悶、更具沖擊力的巨響!地面微顫,煙塵混合著淡淡的焦糊氣味彌漫開來。待塵埃稍散,只見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上,赫然出現了一個邊緣焦黑、中心凹陷的淺坑!坑洞周圍的龜裂紋路如同蛛網般蔓延,彰顯著剛才那一擊所蘊含的恐怖力量。焦痕在月光下散發(fā)著微弱的熱氣,證明著攻擊的余威尚未散盡。
“有……有光從網球里跑出來了!真醬,真醬,這是什么球?!贝壤勺阕沣读藘擅?,才爆發(fā)出驚天動地的歡呼。他像只被點燃的小炮彈,瞬間沖向球場對面,完全忘記了疲憊,興奮地蹲在那個新鮮的坑洞旁,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驚人。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,觸碰了一下尚且溫熱的焦痕,立刻像被燙到似的縮回,卻又忍不住再次伸手,臉上寫滿了純粹的驚嘆與崇拜,“哇!真的能打出這種球!好厲害!像流星一樣!坑也好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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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抬起頭,望向底線那個收拍而立、氣息逐漸平復的身影,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(fā)顫:“真醬!你太帥了!這個比在合宿中看到的還要厲害好多好多!”
凌羽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看著慈郎像發(fā)現新大陸一樣圍著那個坑打轉,興奮地比劃著,他眼中銳利的光芒漸漸被一種極致的柔和所取代。消耗大量體力打出這一球,似乎僅僅是為了換取眼前這人此刻毫無陰霾的、燦爛無比的笑容。
晚風吹拂,帶著夏夜草木的清香,卻吹不散空氣中殘留的淡淡焦味,以及那份因極致力量的展現而悄然升溫的、悸動的心跳聲。
興奮過后,慈郎卻歪頭湊近凌羽真:“不過,真醬今天怪怪的哦……早上偷笑了三次,中午盯著我發(fā)呆,現在又突然打這么厲害的球?!彼读顺读栌鹫娴男淇?,“發(fā)生什么了嗎?”
凌羽真看著慈郎毫無雜質的目光,終于低聲坦白:“因為早上那個吻……我還想要?!?/p>
慈郎愣了兩秒,突然笑得前仰后合,整個人掛到凌羽真背上:“原來真醬在糾結這個!早說嘛!”他湊到凌羽真耳邊,用氣音輕輕“啾”了一下,隨后紅著耳朵跳開,“以后真醬打出超厲害的球,我就親一下!這是新規(guī)則!”
凌羽真怔怔摸過耳垂,終于笑出來。他牽起慈郎的手走向夜色,身后是球場的焦痕,前方是暖黃路燈下拉長的相依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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