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羽真看著眼前這個難得如此清醒、情緒如此外露的慈郎,看著他眼眶里打轉(zhuǎn)的淚珠和微微顫抖的肩膀,心里那點(diǎn)因?yàn)楸徽`解而產(chǎn)生的無奈,瞬間被一種更柔軟的情緒取代了。他沒想到,這個平時大大咧咧、只知道睡覺和網(wǎng)球的家伙,會把這件事看得這么重,會這么不安。
他上前一步,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,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和與耐心:
“笨蛋?!?/p>
他伸出手,輕輕擦掉慈郎眼角快要掉下來的淚珠,動作輕柔得不像話。
“那個痕跡,就是你昨天在樹下睡覺時,做夢咬的。”
慈郎猛地愣住了,眼睛瞪得圓圓的,眼淚都忘了流:“……我咬的?”
他努力回想,模糊的記憶碎片開始拼接——香甜的草莓蛋糕夢,抱著什么東西的感覺,還有……牙齒輕輕硌下去的觸感……
凌羽真看著他呆住的樣子,有些好笑,又有些無奈地指了指自己脖頸側(cè)面那個早已淡得幾乎看不見的、但被想象力無限放大的位置:“這里。你夢到什么了?咬得還挺用力?!?/p>
慈郎的臉“唰”地一下全紅了,一直紅到了耳朵尖。他這才恍然大悟,為什么真醬說是“跟他有關(guān)”,為什么不肯當(dāng)眾解釋——這真相……也太丟人了!比有女朋友還讓人難為情!
“對、對不起!真醬!”慈郎慌亂地道歉,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,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!我夢到超級大的草莓蛋糕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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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他這副手足無措、滿臉通紅的樣子,凌羽真心里最后那點(diǎn)無奈也消散了。他揉了揉慈郎那顆因?yàn)橐惶鞗]睡而顯得有些毛躁的腦袋,語氣恢復(fù)了平時的淡然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:
“沒事,早就消了。只是被一些喜歡八卦的同學(xué)拍到了,亂傳而已。”
他頓了頓,看著慈郎的眼睛,認(rèn)真地說:
“我沒有喜歡別人。你一天都在胡思亂想這個?”
慈郎猛地?fù)u頭,像撥浪鼓一樣,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,但眼睛已經(jīng)重新亮了起來,之前的委屈和不安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relief和一點(diǎn)點(diǎn)殘留的羞愧。
“沒有!我……我就是……”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腳尖蹭著地面,小聲嘟囔,“……怕真醬被別人搶走嘛……”
這句話輕得像羽毛,卻清晰地飄進(jìn)了凌羽真的耳朵里。他微微一怔,看著慈郎發(fā)紅的耳尖和依賴地靠過來的姿態(tài),心里某個角落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。
“笨蛋?!彼俅蔚吐曊f了一句,這次卻帶著截然不同的意味。他接過慈郎肩上沉重的網(wǎng)球包,把自己的一起背好,然后從側(cè)袋里拿出那個蛋糕盒,塞進(jìn)慈郎懷里。
“蛋糕再不吃要化了。走吧,送你到家?!?/p>
慈郎抱著蛋糕盒,感受著懷里冰涼的觸感和身邊人傳來的安穩(wěn)氣息,一天來的陰霾徹底煙消云散。他用力點(diǎn)頭,臉上重新綻放出燦爛的、毫無陰霾的笑容,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甜的糖果。
“嗯!”
夕陽下,兩人的影子終于再次并肩而行。一場因誤會而起的風(fēng)波,在一句坦誠的解釋和一份甜膩的蛋糕中,悄然平息。而某些更深層的東西,似乎也在這一天的別扭和最終的釋然中,悄然滋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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