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口就給歲黎定下了罪,把前提一筆帶過,罪名一股腦全推在歲黎頭上。
連堂主倒是沒有他那么嚴肅,反而笑著道:“老法你別這么嚴肅嘛,嚇著了人家。”
“我嚴肅?”法長老冷哼一聲,眼里的嫌棄幾乎快化為實質,“是她,剛回來就欺負同門,扶鶴還說在家徒弟已經改了性子,結果還是這樣?!?/p>
連堂主剛想開口,歲黎就冷聲打斷:”原來今天那個廢物是你家的?”
法長老一雙眼睛瞪的老大,突出來的像極了癩蛤蟆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,竟然有人有膽子這樣罵他的孫子,聲音都有些變了調,“你說什么?”
“聾了?”歲黎聲音恢復了幾分溫度,起碼不再那么冷漠,不過話語卻是帶著刺。
“看來法長老年事已高,話都聽不清了,還是趁早卸下長老位吧,省的有一人出了岔子?!?/p>
靜。
大殿里靜的可怕,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聲響,所有弟子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,不敢去看法長老的反應。
法長老先是沒反應過來,后面回過味來后就是暴怒。
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他,還是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!
“大膽!你好大的膽子!”法長老指著歲黎,聲音高的快要沖破屋頂。
連堂主也從怔愣中回神,連忙安撫快要氣炸了的法長老。
“消消氣啊,孩子而已,孩子而已,還不經事呢,我們作為長老要包容啊。”
“這么大的孩子?”法長老一句話也聽不進去,“好啊好啊,扶鶴教出來的好弟子。”
連堂主朝歲黎使了個眼色,打著哈哈,“你那個,還不快道個歉,看給長老氣的。”
歲黎只是冷眼看著法長老氣的臉色漲紅,叫囂著要罰她的樣子。
她心里清楚的很他只是口頭表演,實際不敢真去戒律堂。
這個法長老原本就沒什么本事,只是仗著資歷當上了長老,也沒什么實權,混了這么多年還是丹藥堂堂主的手下。
而她好歹也是扶鶴的弟子,他欺負她就是在打扶鶴的臉。
“抱歉,”歲黎說完,法長老面色才好看一些,果然還是個臭丫頭,不敢惹他。
但歲黎又補了一句,“看來你承受能力不好,接受不了實話。”
這下法長老氣的要暈過去了,他指著歲黎,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扶鶴的這個弟子脾氣是這樣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