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她又離不開這里……那場大火之后,她的術(shù)法似乎就與這座城的存續(xù)綁定了。”
宋聞聲忽然想起一事,“你方才說,她想留下我們做祭品。但我們并非城中居民,對她有何特殊用處?”
青雀看向他,眼神復(fù)雜,“外來者的生機(jī),尤其像你們這般身負(fù)修為之人,對她而言是上等補(bǔ)品,效果遠(yuǎn)勝城中凡人。
一個,或許就能讓她維持?jǐn)?shù)年鼎盛容貌,甚至……可能助她真正擺脫此地的束縛?!?/p>
歲黎站起身,走到地窖邊緣,側(cè)耳傾聽片刻,“腳步聲近了??磥砟愕倪@位‘老朋友’,不放心你獨處啊。”
青雀臉色微變,“我們必須立刻離開。我知道一條密道,可以避開她的耳目,直通城外。
但需要在夜焚祭開始前行動,祭典一旦開始,全城封鎖,術(shù)法生效,誰也出不去。”
“出城?”宋聞聲挑眉,“我們走了,這滿城被她操控的百姓當(dāng)如何?還有你,不想報仇了?”
青雀攥緊了拳頭,指甲再次陷入掌心,聲音卻異常平靜。
“報仇?我無時無刻不想。但我更知道,活著,才能阻止她害更多人。揭露真相,找到破解之法,比與她同歸于盡更重要。”
歲黎轉(zhuǎn)身,目光掃過青雀,又落在宋聞聲身上,“走,或許能暫保平安。但若留下,或許能終結(jié)這場持續(xù)多年的噩夢。你怎么看?”
宋聞聲彎唇一笑,眼中卻無半分笑意,只有銳利如刀的戰(zhàn)意,“來都來了,不掀了這戲臺子,豈非辜負(fù)了花魁娘子一番‘盛情邀請’?”
就在這時,地窖入口處傳來清晰的叩擊聲,三長兩短。
青雀面色一凜,“是催促的信號。嫦嫣等不及了?!?/p>
歲黎與宋聞聲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“帶我們?nèi)ヒ狗偌赖暮诵摹!睔q黎的聲音不容置疑,“既然要幫忙,總得先看看,她要我們幫的,到底是什么‘忙’。”
青雀看著眼前兩人,一者沉靜如水,一者銳烈如火,最終重重點頭。
“好!我?guī)銈內(nèi)?。但切記,無論看到什么,聽到什么,在祭典正式開始前,萬不可輕舉妄動。嫦嫣在祭壇周圍布下的術(shù)法,遠(yuǎn)超你們的想象。”
她迅速挪開角落一個空置的酒壇,露出下方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。
“跟我來。”
三人依次潛入黑暗的密道。
就在密道入口合攏的瞬間,地窖的門被輕輕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