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的雙手都在顫抖,眼眶一下子就紅了。
梨梨好像還是那樣卻好像又變了個樣子。
他不知道她這幾個月是怎么過來的。
還懷著兩個寶寶。
懷一個孩子就已經(jīng)很辛苦了,這點他很清楚。
孕前期的孕吐就能把人折磨的半條命沒有。
到孕中期稍微穩(wěn)定一點,身體上出現(xiàn)的那些狀況,是會影響人心理的,加上孕期激素的影響,她就會多想。
現(xiàn)在到了孕晚期要注意的就更多了,特別是晚上起夜就不知道要起多少次。
裴琰想著想著眼眶愈發(fā)紅了,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仔細的檢查著,聲音卻像卡在了喉嚨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梨梨,對不起,我來晚了?!?/p>
溫梨急得眼眶發(fā)紅,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抓了抓,卻因為隆起的孕肚無法像從前那樣撲進他懷里。
裴琰看穿她的意圖,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突然單膝跪地,俯身將耳朵輕輕貼在她圓潤的肚子上。
”爸爸回來了?!彼曇羯硢〉貌幌裨挘瑴責岬恼菩姆€(wěn)穩(wěn)托住她后腰,”寶寶有沒有欺負媽媽?”
溫梨的眼淚瞬間決堤。
她胡亂抓住他肩膀,指甲隔著昂貴西裝面料陷進皮肉里。
裴琰立刻調(diào)整姿勢,一手穿過她膝彎,一手護住她后背,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般將她抱起,自己則跌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。
”這樣就能抱到了。”他讓她側(cè)坐在自己腿上,低頭用鼻尖蹭她濕漉漉的臉頰。
溫梨整個人被圈在他懷里,終于如愿以償?shù)刭N上了他的胸膛。
熟悉的雪松香氣混著機場的寒意撲面而來,她貪戀地深吸一口,卻聽見他胸腔里紊亂的心跳。
溫梨聽著他的心跳聲,總覺得像做夢一樣,一點兒也不真實。
“梨梨……”裴琰將臉埋進她發(fā)間,聲音悶得發(fā)顫,沙啞到了極點,“我感覺一點也不真實,以后你要是想跑,帶上我,好不好?”
他真的無法忍受被她一個人丟在國內(nèi),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的感覺。
“哪怕你不想跟我待在同一個房間,不想待在同一個地方,只要你讓我待在同一個城市,待在同一個國家就可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