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現在他還是個通緝犯,可他還是來了。
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嘗嘗她的味道了。
“小梨梨?!彼p聲呢喃,突然眼神陰鷙地掃視眾人,“記住,誰要是傷到她一根頭發(fā)……”
佛珠突然繃斷,檀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大理石地面上,“這就是下場?!?/p>
二樓走廊,張姐剛把待產包里的物品又清點了一遍。
嬰兒連體衣、純棉尿布、奶瓶消毒器……她的手指突然停在防漏乳墊上,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整棟別墅安靜得可怕。
裴總去醫(yī)院了,讓她陪溫小姐,她也不敢閉眼,生怕她會出什么意外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又檢查了一遍待產包里的東西。
“奇怪……”張姐看了眼腕表,04:00應該是保鏢換崗的時間。
安靜的有點太過分了,有些心悸。
她拿出手機想要撥打林隊長的電話問問情況,可還沒有等他撥通電話,突然聽見樓下傳來”咚”的一聲悶響,像是人體倒地的聲音。
她的心臟猛地揪緊,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樓梯口,悄悄探頭向下望去,四名保鏢以扭曲的姿勢癱在樓梯轉角處,其中一人的對講機還在發(fā)出微弱的電流聲。
更可怕的是,她看見一樓大廳的地面上,月光正照出幾道蜿蜒的、反光的液體痕跡。
張姐捂住嘴把驚叫咽回去,轉身就往主臥狂奔。
她的拖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沒發(fā)出半點聲響,卻在拐角處突然撞上一個冰冷的胸膛。
“嗨!晚上好,要去哪兒呢?想要把我的小梨梨藏起來嗎?”帶著沉香氣息的手臂扶住她,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張姐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,趙一琛右眼下的淚痣在壁燈下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他看似紳士地扶著張姐,右手卻悄然掐住了她的咽喉,“我們小梨梨在哪?”
指尖的力度恰到好處地讓她呼吸困難卻又無法昏厥。
張姐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強迫自己保持鎮(zhèn)定,“溫小姐剛睡下,請問您是……”
她的余光瞥見走廊兩側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六個黑衣人,每個人都戴著消音耳機,腰間鼓起的形狀明顯是武器。
“噓——”趙一琛突然貼近她耳邊,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,“你心跳聲太吵了?!?/p>
他從張姐口袋里抽出一條繡著梨花的真絲手帕,那是溫梨上周送給張姐的生日禮物。
趙一琛的眼神瞬間陰冷,甩開張姐大步走向主臥。
在踹門前的一秒,他突然停下,從口袋里掏出消音器慢條斯理地擰上手槍。
這個動作讓張姐渾身血液都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