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冷峻的面容旋即又恢復(fù)了往日不近人情的模樣,好似剛剛的一絲異樣只是旁人的錯(cuò)覺。
一襲紅裙的溫梨宛如驕傲的紅玫瑰,目光鎖定在他身上,快步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可還沒到他身邊,就被人攔住了。
傅淮琛抬手擋在她面前,鄙夷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,嘲諷道,“喲,這不是溫大小姐嗎?好好的洞房花燭夜不過,來這兒做什么?”
面前的男人,溫梨認(rèn)識,裴琰最好的朋友。
上輩子的他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,有裴琰在傅家的人不敢動(dòng)他,裴琰破產(chǎn)之后,他忙前忙后,想要將他保釋出來。
再后被一個(gè)女人騙心騙身騙婚,結(jié)合旁支把他弄?dú)埩耍灶櫜幌?,心有余力不足,也落得了慘死的下場。
溫梨眉頭一蹙,眼神復(fù)雜,她冷冷地盯著傅淮琛,“讓開,這是我和裴琰之間的事,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,盡管身姿略顯單薄,但氣勢絲毫不弱。
傅淮琛卻嗤笑一聲,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,“溫大小姐,你如今已嫁作他人婦,還來糾纏琰哥,不覺得太不要臉了嗎?還是你覺得我們琰哥非你不可……”
他的話如同一把利刃,刺痛了溫梨的心,裴琰確實(shí)不是非她不可。
溫梨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,“我的事不用你管,我找裴琰有事。”
她試圖繞過傅淮琛,卻被他再次攔住。
溫梨一不做二不休,拉過他的手,一口咬了下去,咬的極狠,嘴里傳來了血腥味。
傅淮琛吃痛狠狠將她推開,怒罵道,“艸!溫梨,你屬狗的?”
溫梨穿著高跟鞋,沒站穩(wěn)一個(gè)踉蹌,就在她以為屁股要著地時(shí),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腰際,將她穩(wěn)穩(wěn)扶住。
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,溫梨抬眸,映入眼簾的是裴琰那張?bào)@為天人的臉。
她的心跳陡然加快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但很快又被苦澀取代。
裴琰扶著她站穩(wěn)后,便迅速松開了手,仿佛剛剛只是下意識的舉動(dòng)。
“阿琰……”溫梨輕聲喚道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你來干什么?”裴琰那表情像是她欠了他幾個(gè)億似的。
“你把我搶回來的,不想負(fù)責(zé)了?”
這話說出來裴琰的臉更黑了。
果然她還是對那男人念念不忘,這話是不是在責(zé)備他,為什么要把她搶回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