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一衣一食、他都要一一過問,仔細斟酌,食不厭精、膾不厭細,無不極盡舒適奢華。
就連每日她沐浴的水中要放什么香料藥材,哪種花的花瓣,皇帝都樂此不疲的給她日日安排妥帖。
沈長昭將自己富有天下的財力、物力,滲透著這般款款動人的溫存小意,淋漓盡致的全用到了她的身上。
皇帝的恩寵真切的落下來時,是尋常人無法想象的到的,再堅硬的心都能化成水。
七日來,葉如棠如被火烤,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和情感,他用他那滔天的權(quán)力,給她不容拒絕的呵護,讓她承受來自皇帝的強勢寵愛。
她時常有些眩暈,醉酒一般神志不清,幾乎就要心甘情愿的成為那個被帝王萬般榮寵的妃子。
并非強取豪奪,而是慢慢將她困住。
溫水慢煮,甜蜜封喉。
風(fēng)卷過走廊,暖閣的門輕輕晃了一下,燭火搖曳,光影碎落。
今夜格外難熬,她在他懷中喘息著,細長的手指緊緊攥著錦被,睫毛打戰(zhàn),感覺自己已快被撕碎。
她眉眼染著潮意,“陛下……”喚了一聲。
他貼著她的額心,應(yīng)了一聲:“嗯?!?/p>
她沒再說話,眼底浮起一層霧氣。
一聲聲的低啞呢喃:“陛下,陛下……“
這七日來,她越來越不敢直視鏡中的自己。
她只是想利用他,但心卻似已被他輕輕捏住。
沈長昭摟著她,下巴抵在她肩頭,像是累極了般嘆息了一聲。
她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窗外,雪細細密密的飄了起來。
夜雪未融,長信宮深處。
挽翠腳步極輕,沿著回廊熟悉的踏入暖閣,未等行禮,貴妃的聲音便已響起,“講?!?/p>
語調(diào)平緩,聲音卻冷冽。
挽翠跪下行禮,低聲回稟:“陛下這七日,下朝便入景和宮,與昭婕妤幾乎寸步不離?!?/p>
貴妃低頭看向手中茶盞,半晌才抬眸:“她做了什么?能令陛下對她如此癡迷?”
“只是尋常相處,并無特別之處。昨日陛下又親自從昭華宮中翻出幾樣舊物,都賞給了她。”
“賞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