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不多時,錢保已跪在殿中,額上冷汗涔涔。
“昭妃在禁言房這幾日,飲食如何?“
“啟稟陛下,昭妃自入了禁言房,終日憂愁,除最初時喝過幾盞茶外,其余飲食,皆原樣撤回,未有入口?!?/p>
沈長昭心中一痛,“這三日都有何人出入?可有異常?”
“德貴妃娘娘曾遣婢女竹青送了幾件衣物過來,囑咐奴才給昭妃早晚添上。但并未入門半步,所送衣物皆由奴才親自查驗,未有異常?!?/p>
“踏入昭妃囚室者,只有,長信宮的溫婕妤娘娘?!?/p>
“溫,婉,凝!”皇帝一字一頓,咬著牙念著。
“即刻,將溫婉凝禁足,長信宮中侍衛(wèi),太監(jiān),宮女一概收押至禁言房受審,嚴審細查!朕給你一個時辰,將昭妃在長信宮中的一切都給朕問個清清楚楚!“
“是!“錢??牧藗€頭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一個時辰后。
錢保再度跪在了體仁宮的大殿中,“屬下已嚴審長信宮諸人。昭妃娘娘在長信宮中時,盡心職守,恪守宮規(guī),從未有半分逾矩?!?/p>
“有數(shù)名宮女供出,娘娘出宮采買數(shù)次,皆是奉當日溫貴妃之命,且從未獨行。但她們都聽從溫娘娘的吩咐,如有人過問,便答娘娘出宮便與她們分開,回宮前方會合。”
“混賬!”皇帝御袍一揚,桌上的茶盞,奏折皆應聲落地。
錢保渾身一抖,不敢抬頭。
片刻之后,錢保顫顫巍巍地繼續(xù),“陛下,奴才去長信宮拿人時,溫婕妤辯稱,她當日去禁言房中,僅是探望,并未碰娘娘一絲一毫,何來加害之說?”
“昭妃何時飲下的茶水?”
錢?;貞浟似?,“正是溫婕妤至禁言房探望那日,之后娘娘便水米未進?!?/p>
皇帝嗤笑數(shù)聲,面露譏諷,“那便是了!她素來偽善,且一直視昭妃為眼中釘,昭妃落難,她豈會真心探望?必是嫉恨她身懷龍?zhí)?,趁她不備,下了毒手?!?/p>
皇帝心中怒火熊熊,面色冰寒如霜,早已無心再查,“傳朕旨意,溫婉凝加害嬪妃,毒害皇嗣,手段惡毒。即日起,貶為庶人,打入冷宮,終身不得踏出一步!”
“長信宮上下,通同作偽,欺君罔上,擾亂宮紀。男子盡數(shù)押送甘泉營,發(fā)配漠北,女子皆仗責二十,趕出宮去,永不得再入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