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簡兮在午時果然醒了過來,半起身一看,自己身上被扎得跟個刺猬似的。
要是有密集恐懼癥,她這會估計又暈了過去。
“醒了?”連渧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,他正從榻上坐起,一頭秀發(fā)散亂地披在肩頭,俊顏有些倦意,卻絲毫不減他的美感。
月簡兮嗯了一聲:“我沒死啊?”
“死不了?!边B渧生走了過去,按下她的雙肩:“躺好。”
然后動手幫她拔銀針。
月簡兮這才感覺到自己身子是光光的,腦子一激靈:“那個……誰幫我扎的針?”
“潭老?!?/p>
“啊……”月簡兮糾著一張精致的小臉:“我被一個老頭子看光了!我還是去死算了吧!”
還有什么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啊。
“迂腐,你是大夫,難道就沒看過別人光著的身子?”
“那怎么能一樣,看別人的,和被別人看是兩回事,一個是占別人便宜,一個是被人占便宜,我……被一個老頭占了便宜!太重口味了?!?/p>
連渧生任由著她扒拉了一大段話,耐心地給她拔著身上的銀針。
“柿子,你應(yīng)該讓潭老蒙著紗巾!”
“那他怎么下針。”
“老公,你怎么也有智商捉雞的時候,潭老這種神醫(yī),就是閉著眼也知道人的穴位在哪里,我這是白白讓他占了便宜!”
連渧生的臉瞬間就黑了。
他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,所以昨晚那么緊張的要自己動手,根本就是給潭老看了笑話。
這個活得不耐煩的老頭子,真該給他些教訓(xù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