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誰,他在哪里!”皇上大聲地吼道:“來人!來人!”
即使他撒開了嗓子,那聲音也不過是氣若游絲,帶著重重的沙啞,哪有半點氣勢。
連渧生在旁邊坐了下來:“你這蚊子般的聲音,能喊到誰?”
他雙手?jǐn)R在椅靠上,雙腿交疊著慵懶地道:“皇上,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活得長久一點,可惜……你沒有那個命?!?/p>
“你……”皇上才喊了一個字,嘴角便順出了鮮血,整個人虛脫地向到在床邊,斜著頭狠狠地瞅著連渧生:“阿……渝……朕,朕待你不薄。”
“拿我的血養(yǎng)你的命,待我不薄?”
皇上咬牙痛苦地道:“朕完全……完全可以把你囚禁起來!”
“皇上,善待能讓你活命的人,是基本常識,就比如,在我沒有完全能搶走你的江山的時候,我也很孝敬你。”
“阿渝,朕不相信這是你,你是不是有苦衷。是不是那個人他威脅你?”
連渧生輕嗤一聲:“你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弄清楚那個人是誰?”
皇上的臉部變得猙獰起來:“是你?是你?。?!”
連渧生站了起來,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:“皇上終于懂了,也不枉我費了這么多口舌?!?/p>
“為什么!為什么會是你,怎么可能,宣王他竟敢騙朕!”皇上臉部完全扭曲了,伸著手要來抓他:“你們這群逆賊,你們這群逆賊,朕要你們五馬分尸?!?/p>
“皇上你最可悲的是相信自己的弟弟是孝忠你的,不過……就算是你認(rèn)為孝忠于你的弟弟,你也照樣能下殺手,可見半斤八兩。”
連渧生轉(zhuǎn)身要走,皇上從床上滾了下來,拚命往他身上爬:“為什么,為什么,阿渝……為什么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