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諾燕打開藥瓶的木塞,聞了聞,淡笑:“我要是吃了,你放過康王府嗎?”
許公子坐了下來,單手搭在案幾上,雙腿交疊著,一副大爺?shù)哪?“你好像沒資格跟我談條件?!?/p>
沈諾燕將藥瓶往木幾上一擱,帶著一股怒意:“許軍師應該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。”
“呵……你還記得交易,本公子以為你反悔了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沈諾燕,你我心知肚明,說出來就沒意思了。”許公子目光如刀地瞥向她。
“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鄙蛑Z燕打死也不會承認的。
許公子倒也不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只掃了一眼木幾上的藥瓶:“吃了它,別挑戰(zhàn)我的耐性?!?/p>
沈諾燕咬牙:“我都不知道是什么,憑什么要吃,不吃?!?/p>
她只是個來陪睡的,又不是賣身為奴了,可以欺辱她的身子,不能指使她跟指使一頭狗似的。
許公子輕笑出聲:“好,不愧是郡主。”
他站了起來出去了,沈諾燕氣得直翻白眼,這條路她走得到底對不對。
姓許的根本就是頭虎,她現(xiàn)在跟他的交易,就是在與虎謀皮。
可是她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啊。
沈諾燕將自己捂進被子里,氣得睡了一覺!
之后好幾天都沒見到許公子,聽說是去京都的周邊郡縣了,也不知道到底在籌謀些什么。
正考慮著要不要去問問月簡兮,她的丫鬟卻慌慌張張跑了進來:“郡主……郡主,王府來信了,世子被抓起來了,判了斬刑!”
沈諾燕如被雷劈,怎么會這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