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束住他的枷瑣太沉重了,他試著爭脫了很多次,可一直還在身上,他根本掙脫不開來。
他懂,這種束縛將會永遠(yuǎn)纏著他,纏著一輩子。
也許最后會爆發(fā),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可是他卻不想用手親手?jǐn)財嗨?/p>
屋外響起了隨從的聲音:“公子,刑部的尚書派人來問,是不是該給康王送最后一餐了?!?/p>
許公子睜開眼:“進(jìn)來?!?/p>
隨從走了進(jìn)來,看了一眼屋內(nèi),已經(jīng)沒了那人的影子。
許公子的臉色雖然還是很冷,但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正常了。
到底是要與那人聊上兩句心里才好受。
“你去告訴他,在康王玉章里放毒藥的人已經(jīng)找出來,然后把康王的腳筋給挑斷。”
隨從眸光里掠過一絲異色:“公子,那樣沈郡主會不會更加恨公子了?!?/p>
萬一一個不高興就把協(xié)議給廢了,公子該怎么辦。
“恨吧,就怕她不恨?!?/p>
他本就罪惡滔天,沒打算救贖自己了。
如果恨他,她能救贖到她自己,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。
隨從知道,許公子說的是違心的話,他怎么可能會希望沈諾燕恨他呢。
為了她,他費了多少的功夫。
隨從只聽命令,也不在說什么。
在他的眼里,這本來就是孽緣,不該碰的,不該想的,公子都強行在觸碰。
沈諾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,全身發(fā)軟,想起來根本使不出力。
她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,許公子到底在生什么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