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歡看著眼前這個已經(jīng)在某種意義上徹底放棄了抵抗,眼神灰暗卻又透著順從的女人,嘴角的笑意愈發(fā)明顯,甚至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惡劣感。
為什么要這樣做?
如果此刻有人哪怕是擁有讀心術(shù),恐怕也無法從李清歡那看似深沉、實則隨意的腦回路里讀出什么驚天動地的陰謀論來。
他沒有什么想要吞并英氏集團這種龐然大物的野心,那種每天都要面對無數(shù)報表、勾心斗角、還要擔心股價漲跌的日子,光是想想就讓他覺得頭大如斗。
自從離開了長河號后,他早已實現(xiàn)了半個財務自由。
物質(zhì)?他不缺。地位?虛名而已。
他之所以如此刁難英妃,理由其實單純得令人發(fā)指——僅僅是因為,他不爽。
很不爽。
回想起之前這女人那副高高在上、仿佛她是女王而自己只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等人的嘴臉,李清歡心里就不得勁。
噢,甚至還回想不起來,因為她是隔著管家牢胡把自己給打發(fā)走的,在這之前,自己連她的冷臉都見不到的。
不過,之前把李清歡退隊了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敢再把李清歡給整過來……
可就別怪請神容易送神難咯?
以前那個總是把苦難往肚子里咽,把溫柔都給了不知所謂的女人,為了所謂的大局和她們的開心而委曲求全的大暖男李清歡,早就已經(jīng)死在了離開長河號的那一天了。
現(xiàn)在的他,只想活得肆意,活得任性,活得……像個反派。
是的,他想逼自己做一個壞比。
既然你英妃喜歡拿鼻孔看人,喜歡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,那我就偏要把你那層高貴的皮給扒下來,看看里面藏著的,究竟是怎樣的靈魂。
“好了,既然你已經(jīng)答應了,”
李清歡隨意地往沙發(fā)上一靠,翹起了二郎腿,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,發(fā)出的噠噠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,
“那就開始履行你的第一項義務吧,我的……小寵物。”
英妃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,她死死地咬著下唇,臉色蒼白如紙。
“現(xiàn)在,”
李清歡并沒有給她太多心理建設的時間,聲音慵懶卻不容置疑,
“離開那張桌子,到地毯中間來?!?/p>
英妃深吸了一口氣,像個提線木偶般,僵硬地挪動著步子,走到了辦公室中央那塊昂貴的手工波斯地毯上。
“然后呢?”
她聲音嘶啞地問,目光盡量避開李清歡那戲謔的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