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花樓?那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另一個(gè)聲音略顯驚訝。
“可不是嘛!為了搶那個(gè)新來的頭牌蘇如意,跟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杠上了!一擲千金吶!聽說當(dāng)場就拍出了五百兩銀子買那花魁一笑!”
“五百兩?!”驚呼聲響起,“他一個(gè)庶子,哪來那么多的銀子?永昌伯府如今都這般闊氣了?”
“哼,闊氣什么呀!聽說伯爺氣得夠嗆,在家動了家法呢!說是晟公子挪用了公中的款項(xiàng),鬧得雞飛狗跳的!”
“嘖嘖嘖,真是敗家??!不過話說回來,這位晟公子風(fēng)流的名聲可不是一天兩天了。之前不是還跟朱御史家那位庶出的二小姐走得挺近?怎么又跑百花樓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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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,快別提了!那都是猴年馬月的老黃歷了!我聽說啊,他是瞧著朱家那位嫡長女性子軟糯好拿捏,嫁妝又厚實(shí),才巴巴地定了親!背地里還不是照樣拈花惹草?朱二小姐?怕是早被忘到腦后咯!如今又迷上了百花樓的姐兒?!?/p>
“嘖嘖,真是,可憐那朱家大小姐,病病歪歪的,攤上這么個(gè)未婚夫?!?/p>
“噓!小聲點(diǎn)!別讓人聽了去?!?/p>
兩人的聲音低了下去,轉(zhuǎn)為更隱秘的竊竊私語。
槐樹下,朱婉清拿著繡帕的手,緩緩放下。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,仿佛剛才聽到的只是不相干的閑言碎語。
她的心底,卻已冷成一片冰原。
李銘晟,百花樓,一擲千金,挪用公款。
還有,和朱婉如“走得挺近”。
原來如此。
原來他不僅虛偽勢利,還是個(gè)如此不堪的蠢貨和浪蕩子!竟敢挪用公中的錢去爭風(fēng)吃醋!永昌伯府恐怕早已是個(gè)空架子,所以他才會死死扒著朱家嫡女這門親事,指望著用她的嫁妝去填補(bǔ)窟窿,以供他揮霍!
而朱婉如,看來也早就和這位“姐夫”暗通款曲,不清不楚了!
好,真是好得很。
一股強(qiáng)烈的厭惡和鄙夷涌上了心頭,但是隨之而來的,卻是一種冰冷的、清晰的算計(jì)。
這些信息,看似是市井流言,卻可能是致命的武器。
李銘晟的丑聞,永昌伯府的窘迫,他和朱婉如的曖昧,每一條,都可能在未來某個(gè)關(guān)鍵的時(shí)刻,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助力。
她緩緩地站起了身,理了理裙擺,仿佛只是歇夠了腳,準(zhǔn)備返回庵堂。
目光掠過遠(yuǎn)處依舊在閑聊的秋月,以及那些渾然不覺秘密已被窺探的香客仆役。
這市井之中,果然藏龍臥虎,也藏污納垢。
今日這一趟,來得值啊。
她抬步,向著庵堂走去,步伐沉穩(wěn)。
如何利用這些意外聽聞的“趣事”,她還需要好好籌劃一番。
渣男的把柄,可是送上門來的好禮,豈能不好生利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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