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寫到這里,后面的字跡突然被一大團(tuán)濃墨污跡徹底覆蓋!像是寫信人情緒激動打翻了墨盤,又像是被人后來故意涂抹掉的!
朱婉清的呼吸驟然屏??!瞳孔猛地收縮!
柳氏!安胎神方!心悸氣短!濟(jì)世堂!
這幾個詞如同驚雷,在她腦海中炸響!
母親孕期不適,柳姨娘推薦藥方,服用后反而身體更差,其兄與藥堂掌柜關(guān)系密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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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哪里是關(guān)心?這分明是謀害的線索!
難道母親當(dāng)年身體每況愈下,最終撒手人寰,并非簡單的產(chǎn)后體虛,而是被人長期下毒所致?!
那團(tuán)刺眼的墨跡,像是欲蓋彌彰的黑手,試圖掩蓋這驚天的秘密!是誰涂抹的?是母親后來察覺不對?還是這封信根本未能送到母親手中就被截獲破壞了?
無數(shù)的疑問和巨大的驚駭如同冰水,瞬間淹沒了朱婉清!她只覺得渾身發(fā)冷,手腳冰涼,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!
她一直以為柳姨娘只是貪財(cái)惡毒,卻萬萬沒想到,她可能手上還沾著母親的血!而父親,父親他知道嗎?他是默許了,還是被蒙在了鼓里?
“小姐?小姐您怎么了?”秋月見朱婉清臉色慘白如紙,握著信紙的手抖得厲害,嚇得連忙上前扶住她,“這信上,寫了什么?”
朱婉清猛地回過神,一把將信紙緊緊攥在手心,仿佛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,又像是握著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她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勉強(qiáng)壓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情緒,聲音沙啞得厲害:“沒,沒什么,只是看到母親舊物,有些傷?!?/p>
她不能讓秋月知道,至少現(xiàn)在不能。這個秘密太驚人,太可怕,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。
但是她眼底無法完全掩飾的震驚和恐懼,還是讓秋月感覺到了不尋常。秋月?lián)鷳n地看著她,沒有再追問。
“這些東西?!敝焱袂蹇粗前ぃ抗庾罱K落在那幾本舊賬冊和那封致命的信上,“非常重要。秋月,你告訴小柱子,這件事他做得很好,我記下了。讓他務(wù)必守口如瓶,對誰都不要提起這個包袱,就當(dāng)從來沒有看見過?!?/p>
“是,奴婢明白!”秋月鄭重點(diǎn)頭。
“另外,想辦法,不著痕跡地打聽一下,母親去世前一段時(shí)間,府里常用的是哪家藥堂的大夫?尤其是一個叫‘濟(jì)世堂’的?!敝焱袂鍓旱吐曇?,每一個字都說得極其艱難。
“濟(jì)世堂?”秋月重復(fù)了一遍,牢牢記下,“奴婢這就去想辦法!”
秋月退下后,朱婉清獨(dú)自一人坐在房中,窗外陽光明媚,她卻只覺得如墜冰窟。
她再次展開那封被涂抹的信,目光死死盯著那團(tuán)刺目的墨跡,仿佛要透過它,看清背后隱藏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。
原來,她所要復(fù)仇的,不僅僅是侵占嫁妝之恨,可能還有殺母之仇!
柳姨娘,朱婉如,你們到底還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?
仇恨的火焰,從未如此熾烈、如此冰冷地在心中燃燒。
她將信紙緊緊地貼在心口,仿佛能感受到母親當(dāng)年未能發(fā)出的悲鳴與警示。
母親,如果您在天有靈,請保佑女兒,為您討回公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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