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69章（第2頁）

走出法院時，林婉兒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，沈母李雪梅。她站在不遠處，戴著墨鏡，但林婉兒還是認出了她。

媽？您不是出國了嗎？

沈母取下墨鏡，眼睛紅腫：我改了航班，想來聽聽最后的宣判。

三人沉默地走向停車場。上車后，沈母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：我養(yǎng)了她二十六年，怎么會變成這樣。。。

林婉兒輕輕抱住母親：不是您的錯。

我一直在想，如果當初我對她嚴格一些，是不是就不會。。。沈母哽咽著說不下去。

林婉兒認真地看著她，有些人天生就是壞的，與環(huán)境無關(guān)。

回到家，林曉正在院子里和newlyhired的家教老師學習。看到奶奶，他興奮地跑過來：奶奶！你回來了！

沈母抱住孫子，眼淚又涌了出來：曉曉，奶奶好想你。

奶奶不哭，林曉用小手擦去她的淚水，曉曉陪您。

看著這一幕，林婉兒心中百感交集。也許，這個家終于可以真正地重新開始了。

下午，林婉兒接到精神病院的電話，說趙玉茹想見她。猶豫再三，她還是決定去一趟。

趙玉茹被安排在隔離病房。透過玻璃窗，林婉兒看到她正對著空氣自言自語，時而大笑，時而哭泣。

她一直這樣，醫(yī)生說，總是說看見她兒子和女兒來找她。

林婉兒靜靜地看著那個曾經(jīng)優(yōu)雅高傲的女人，如今卻淪落到這步田地，心中沒有快意，只有淡淡的悲涼。

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，趙玉茹突然轉(zhuǎn)過頭，混沌的眼神在看到林婉兒時驟然清明。

你來了。她的聲音沙啞得可怕。

林婉兒走進病房，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。

他們都死了，趙玉茹癡癡地笑著，我的浩然，我的夢琪，都死了?，F(xiàn)在你滿意了？

我從未希望任何人死。林婉兒平靜地說。

趙玉茹突然撲到玻璃前，瘋狂地拍打著：是你！都是你害的！如果不是你，我的孩子們都不會死！

醫(yī)護人員趕緊進來將她控制住，注射了鎮(zhèn)靜劑。

你應該走了，醫(yī)生對林婉兒說，她的情況很不穩(wěn)定。

離開精神病院時，林婉兒回頭看了一眼這座白色的建筑。這里囚禁著的，不僅是趙玉茹的軀體，還有她瘋狂而執(zhí)著的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