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guī)湍愦殿^發(fā)。”他說。
顧禾沒拒絕,畢竟有人伺候,為什么不享受?
吹干了頭發(fā),顧禾起身就要去次臥休息,手腕再次被謝凜淵給拉住。
“婚紗照……我們重拍一張吧?!彼f。
顧禾愣了幾秒,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他是什么意思,順著他視線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副沒有照片的相框。
“謝凜淵,我們沒有拍過婚紗照,談什么重拍?”顧禾甩開他的手,“再說了,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,拍了有什么意義?”
她越看越覺得謝凜淵像個神經(jīng)病,目光厭煩地在他身上打量一番,索性直接回次臥。
謝凜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長長地嘆了一聲。
她們沒有去民政局登記過離婚,那份離婚協(xié)議他也早就撕毀了,根本不存在什么冷靜期。
可是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和顧禾說,她現(xiàn)在正在氣頭上,萬一說了,顧禾說不準就會拉著他直接去民政局領(lǐng)證件。
他不想離婚。
長夜漫漫,他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,滿腦子都是他們曾經(jīng)過往的種種。
次日清晨,謝凜淵特意起了個大早,親自下廚做早飯。
顧禾剛下樓,看到謝凜淵做好了飯,詫異了兩秒,神色又恢復(fù)成原來淡漠的樣子,坐下來吃飯。
“我等會送你……”
“嗡嗡嗡。”
話還沒說完,他的手機就響了一聲。
是林沁月打來的。
謝凜淵想了想,當著顧禾的面接起來,打開了擴音。
“先生,溫小姐醒了,她讓我問問你,你今天要不要來看她,溫小姐今天看到對面病房的人送了紅玫瑰,我看她看起來似乎很想要,你要不要帶一束紅玫瑰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