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組。
一組直接沖上二樓,在李蓉凄厲的尖叫和咒罵聲中,將那個剛剛把自己埋進珠寶堆里的女人,連同她懷里那個價值百萬的愛馬仕包,一同架了下樓。
另一組,則面無表情地走向陸為民,其中一人奪過他的手機,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,另一人則反剪他的雙手,將他牢牢控制住。
還有一組,走向了那個癱在鏡子前,依舊雙目無神,喃喃自語的陸芊芊。她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,像一個破了的布娃娃,被兩個保鏢毫不憐惜地從地上拎了起來。
整個過程,行云流水,不超過三十秒。
陸家的“一家三口”,就這么被并排押著,跪在了空曠的大廳中央。
直到此刻,陸為民才終于從那種虛幻的“家主”尊嚴中,徹底清醒過來。
他看著眼前這些氣勢森然,眼神冰冷,行動力堪比軍隊的黑衣人,看著門外那條依舊如同鋼鐵巨龍般盤踞的黑色車隊。
一股源于靈魂最深處的,名為“恐懼”的寒流,徹底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他明白了。
報警?法律?
在這些能夠調動國家機器的,真正的權勢面前,他那點可笑的財富和地位,連個屁都算不上!
“饒命……饒命?。 ?/p>
陸為民的膝蓋一軟,整個人徹底癱了下去,對著趙振國的方向,開始瘋狂地磕頭。
“我有眼不識泰山!我不是人!我豬狗不如!求求您,高抬貴手,放我們一條生路吧!”
李蓉也嚇傻了,剛才的潑婦氣焰蕩然無存,只剩下殺豬般的哭嚎。
趙振國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,他走到庭院中,恭恭敬敬地對陸晚靈躬身道:“陸大師,這些人,該如何處置?”
陸晚靈依舊望著那棵桂花樹,仿佛在回憶著什么。
她頭也沒回,只是淡淡地吐出四個字。
“按我說的。”
“是?!?/p>
趙振國轉身,回到大廳,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。
“距離三十分鐘,還剩下十五分鐘?!?/p>
他冰冷的聲音,如同最后的判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