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想干什么!”
張萬山的兒子,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色厲內荏地擋在ICU門口。
“我爸已經(jīng)這樣了,你們還想怎么樣!”
夏知秋沒有回答,只是抬了抬手。
身后的夏建國立刻會意,冷冷地對自己的助理說道:
“清場?!?/p>
兩個字,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夏家的保鏢們,如狼似虎地沖了上去,根本不理會張家人的哭喊和咒罵,粗暴地將他們一個個,全都“請”出了走廊。
整個世界,瞬間清凈了。
夏知秋推開ICU的門,走了進去。
他拉過一張椅子,坐在了張萬山的病床前,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。
房間里,只有監(jiān)護儀“滴滴”作響的聲音。
張萬山渾濁的眼球劇烈轉動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聲響,似乎想說什么,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“別急。”
夏知秋終于開口了,聲音很輕,卻像一把冰錐,刺入張萬山的耳膜。
“我們的時間,還很長?!?/p>
他拿出手機,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信息,然后念給張萬山聽。
“五分鐘前,張氏集團的股價,已經(jīng)跌破了發(fā)行價。所有持股的基金和散戶,都在瘋狂拋售?!?/p>
“三分鐘前,銀監(jiān)會正式發(fā)文,將張氏集團列為最高風險企業(yè),所有銀行被禁止向其提供任何形式的貸款?!?/p>
“一分鐘前,城西那塊地皮,已經(jīng)被我們夏家,以市價的三分之一,成功收購?!?/p>
夏知秋每念一條,張萬山的眼球就凸出一分,呼吸就急促一分。
那臺顯示著他生命體征的監(jiān)護儀,發(fā)出了刺耳的警報聲。
一名護士匆忙跑了進來,想要進行急救。
“出去?!?/p>
夏知秋頭也不回地說道。
那護士被他冰冷的語氣嚇得一哆嗦,下意識地就退了出去,還順手關上了門。
“很有趣,不是嗎?”
夏知秋站起身,走到張萬山床前,俯下身,看著那張因憤怒和恐懼而極度扭曲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