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怔愣的這幾秒,林冉見我不說話,更加不耐煩了。
“我陪著小浩,他考試考的很好,你就不要這個時候出來觸霉頭了。”
“兒子死了。”
林冉沉默了幾秒,冷笑一聲。
“別拿這種事開玩笑!”
還不等我回話,她就直接掛了電話。
而我在焚化場內(nèi),捧著兒子的骨灰,呆呆的站了很久。
我并沒有什么親人還在世,朋友也少得可憐。
我不指望林冉還會在葬禮的時候回來。
所以一切從簡。
我將兒子葬在了陵園里,做完這一切,已經(jīng)過去了五天。
在這期間,我不僅沒接到過林冉的一條短信,甚至連她的手機,也始終處于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。
我從一開始的迷茫,痛苦,變成了麻木。
時隔好幾天,我才回到了家,得以獲得一個喘息機會。
哪怕我再怎么給自己做心里建設(shè),讓自己接受現(xiàn)實。
在我看到兒子書桌上仍然擺著的競賽習題時,這一切的自我安慰,都變成了子虛烏有。
臉上感到了一陣涼意,我伸手摸去,摸到了大把大把的眼淚。
兒子從小就聰明懂事,永遠都是班上的第一名,沒有讓我操過一點心。
我的妻子雖然是金牌教師,但是她從來不肯花費一點時間在兒子的身上。
相反,她對白月光李銘晨的兒子李浩十分的好,好比親生母親。
她給他煲湯,教題目,帶他去游樂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