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知寒再回頭時。
他的眸光落在云楚楚身上,頓時變得柔和許多,當(dāng)他看見她纏著紗布仍留有血絲的雙手,心尖更是針扎般,悄無聲息的刺痛了一下。
這種綿綿密密的疼痛,興許要等到云楚楚痊愈了,才能好一些。
他從沒有和誰太親密接觸過。
并不明白,為何云楚楚痛,他也會感到痛。
“楚楚累不累?!彼袷呛逍『悖耙灰冗M去躺著歇息?”
云楚楚垂下眼眸,“那就先進去吧?!?/p>
湘君正準備把她推回內(nèi)間,卻沒想到,蕭知寒直接彎腰把人給抱了起來。
這一幕讓太后和湘君跟見了鬼似的,兩眼發(fā)直,愣愣看著他走開。
“母后,皇兄原來也會疼人啊……”
湘君滿臉不可思議。
太后也搖頭,仿佛看見了有生以來最新奇的事,嘀咕道:“哀家還以為他和君后只是為了誕下皇嗣而例行公事,如今看來,你皇兄竟是個有感情的?!?/p>
蕭知寒輕手把云楚楚放到榻上,替她拈好被子,不愿她痛著,冷著。
“前幾天,讓你受苦了。”
他撫了撫云楚楚的發(fā)絲。
這一回,她總算沒有側(cè)臉避開,但她的手緩緩?fù)步牵讲卦趬|子下的半塊玉佩,神容卻是不禁多了幾分冷漠。
即使千機纏的事情解決了。
她和蕭知寒之間的隔閡,仍未消除。
“臣妾又累又倦,君上先回吧?!?/p>
云楚楚微啟朱唇。
蕭知寒收起手,沉沉的站在床邊,壓抑陰霾很快蔓延至房間的每個角落,“你還是要這樣疏遠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