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捏著玉佩,想要開口質(zhì)問,卻又抓不住合適的時機。
最終,她只是問:“你殺過那么多人,其中有沒有小孩和老人?”
蕭知寒沒想到云楚楚會突然問這種問題。
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,沉默片刻后,答道:“我盡量放過弱者,但有時候難以避免。”
云楚楚翕動有些干裂的唇瓣,輕嘆:“嗯,我明白了?!?/p>
兩人間的氛圍剛剛似乎有所好轉(zhuǎn),從這一刻開始,再次變得僵凝起來。
蕭知寒再鈍感,亦能察覺到女人身上愈發(fā)明顯的疏離。
他不知如何開口。
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后,他終于起身,“好好睡一覺吧。”
經(jīng)過一晚的折騰,云楚楚也確實累了,闔上雙眼后,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。
她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午后。
“殿下,您醒啦?!?/p>
月珍整晚守在房間里,見云楚楚有醒轉(zhuǎn)的跡象,立刻蹲在床頭,拿沾了溫水的手帕輕輕為她擦拭。
瑞禾也過來替云楚楚換藥。
“娘娘,手還不能動的?!彼N心道。
云楚楚盯著上空,“每天只能這樣躺在床上,動也不能動,跟尸體似的,好生無趣?!?/p>
月珍笑道:“那奴婢來給殿下講些有趣的,湘君公主從雪原抓回來一只小狐貍,就養(yǎng)在崇雅園,聽說長得十分逗趣呢?!?/p>
“是么?等我傷好了,定要去看看?!?/p>
云楚楚雖然嫁了人,終歸也還是少女心性,比湘君大不了幾歲,一聽便來了興致。
瑞禾輕笑:“與其去看小狐貍,不如先帶娘娘去前朝看一場大戲,怎么樣?”
“你是說去太極殿?那如何去得?!痹瞥@訝。
君主和百官日常朝會的地方,除非她垂簾聽政,才能進去。